不紧不慢的开口:“是在修地道吧?”
方统领心里是有些惊诧的,但是他没表现出来,看了眼将军,毫无反应,遂点了点头。
抽气声不绝于耳,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些战俘和盗墓贼的用处,都觉得将军这样做也太麻烦了。
此时再去看将军面前的图就清晰多了,原来这是地道的图,从最开始的原始状态到现在的复杂缜密,也不过才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怪不得我之前看不懂,还以为这是个什么建筑?”博格尔嘟囔道。
缘子眨了眨眼,她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刚才都说了什么。
回过身,看着面前的这些将领,都是她值得信赖的人。
“我们这次要采用穴攻。”
虽然已经知道是这样的打算,且工事也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但他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费这样的事。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缘子说这些的时候少了意气风发,多了几分愁容,“我做不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一个年轻的小将发声:“将军,如今张成病入膏肓,若我们说用解药换降呢?”
“别说我们没有解药,就算真的有,张成他们的人想不到吗?”博格尔反驳,“想必将军也看出了张成他们绝不会放弃环州城。”
“那也不必……”那个小将话说了一半,又觉得没什么用,毕竟工事已经修的差不多了。
“既然一定要攻城,我想选择伤亡最小的方式,尽管要费很多心力。所以,我也必须要让张成半死不活的吊着,这样才能为我们挤出时间。”
大家都觉得甚有道理,小将有着不服输的劲,还想说火攻、水攻不都一样伤亡小嘛,却突然想到,将军说的伤亡,不仅是己方的伤亡,也包括了对方的。
尤其是环州城里住的都是他们大金的人啊。
此刻,没人觉得将军是妇人之仁,反而觉得她的头上似乎有光环闪耀。
郓王福晋,听说她本身是宋人啊……
缘子似乎在给几个人消化的时间,见大家都差不多冷静下来,便开始了新一番的布局。
二月十四,张成因救治无效,卒于环州。
未等城中发讣告,消息也没传出,定西军就从之前修好的地道进入了城中。
城中仅数百人负隅顽抗,其余军士均缴械投降。
二月十五,定西军几乎未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