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塔利,也就是计划跑去威尼斯告知弗朗茨关于维也纳资本家假借弗朗茨的名义不给工人发工资的那个人,他现在可以说是大变样了,原本的补丁衣服换成了浅色亚麻衬衫,虽不说昂贵,也很合身,至少比之前强很多了,稍微有些花的眼镜也被换成了新的。
维塔利此刻正在霍夫堡皇宫的一间华丽房间外忐忑不安地等候着。弗朗茨皇帝派了一位侍从护送他返回维也纳,显然是要借助他来敲打一下那些目中无人的资本家们。
他坐在一张雕刻精美的长椅上,神经紧绷。他的脚不住地抖动着,眼睛也不停地四处张望。
霍夫堡皇宫的装饰华贵得令人目眩神迷,墙上悬挂的每一幅画作似乎都是无价之宝。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对全副武装的卫兵或者衣着整齐的侍从站岗,森严的戒备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维塔利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低声念叨着他精心准备的台词。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从贫困工人跃升为哈布斯堡家族仆人的绝佳机会。他绝不能搞砸了。
就在他绞尽脑汁,预演着可能发生的对话时,突然——
刺啦。
一阵尖锐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旁边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了。
领路的侍从微微鞠躬,彬彬有礼地说道:“维塔利先生,请您进来吧。”
....
“殿下,维塔利先生已经到了。”侍从恭敬地禀报完毕,随即退到一旁,静候吩咐。
一张宽大的橡木办公桌前,端坐着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威严女子——索菲大公夫人。她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一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终于,索菲大公夫人修长的手指在某处停了下来。她缓缓抬起头,用冰冷而威严的语气质问道:“维塔利先生,你可以确保你的报告全部属实吗?”
“殿下,”维塔利连忙回答,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我以我的性命担保,这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
索菲大公夫人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继续说道:“关于资本家假借弗朗茨的名义停发工人工资一事,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确实如此。”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这还算是小事。但是,你举报塔拉斯铸铁厂秘密生产子弹和枪械零件,这可就是天大的事了。你能够完全确定这一点吗?”
维塔利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滚动。他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