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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三角的这几年,他无数次在刀尖上起舞,在毒枭的枪口下假笑,可此刻战友沙哑的倾诉,却比任何一场生死较量都更灼人眼眶。
“我藏在靴底的全家福,都被汗水泡得起了霉斑。”
他摩挲着罐头边缘,声音低沉得像浸透雨水的绷带,“每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想着你这家伙肯定在骂我孬种,骂我还不滚回去吃你请的火锅......”
沐青云闻言笑了,笑声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他摸出战术背包里珍藏的牛肉干,仔细撕开包装:“说好了,这次要带你吃最鲜的鸡枞,喝最烈的包谷烧。”
夜风裹挟着远处的枪声掠过,两人却默契地将罐头碰出清脆的声响——那是比任何誓言都更滚烫的约定,是穿越生死依然鲜活的战友情。
等两个人吃饱后,相视而笑,利落地收拾好残渣。
潮湿的夜风裹着硝烟与腐叶的气息,两人刚抹净嘴角的罐头油渍,远处忽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战龙瞬间单膝跪地,食指竖在唇边,沐青云已无声抽出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起冷冽的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