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身侧攥成了拳。
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轻易罢休,用方晴的命来要挟,是她最擅长的手段。
作为潜伏者,他本该对这种威胁无动于衷,可想到方晴的身份和执行任务的态度,心脏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李以澄,你在玩火。”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警告的冷意,“炎魔的手段你比谁都清楚,别真把事闹到无法收场。”
李以澄仰头看他,眼底翻涌着委屈和不甘,却偏要笑得张扬:“我就是要玩火,烧到谁算谁倒霉。反正我哥最疼我,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她说着,突然凑近阿霖,呼吸扫过他的下颌,“阿霖,你说要是我哥知道,那个女孩还能不能活着离开金三角?”
“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牵扯到别人身上去。”
阿霖的话语带着怒意,李以澄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我累了。”她突然躺回床上,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你走吧。”
岳霖站在原地,看着她蜷缩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桌上的苹果,慢吞吞地削起来。果皮连成一条长长的线,没断。
“粥凉了就不好喝了。”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对自己说,“喝两口再睡。”
被子里的人没动静,只有肩膀微微耸动着,像只受了委屈却不肯示弱的小兽。
岳霖削完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又把保温桶往她那边推了推,然后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病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