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哭着继续说:“小三,算鹅求你了中不中?你放他跟鹅回去,鹅六不计较你刚才跟鹅动手的事情了。鹅们乡下姑娘不像你们那么金贵,会烧饭会洗衣,能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绝不会让他不舒服……”
那声“鹅”说得又恳切又卑微,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哭腔的颤音,岳霖听着,只觉得那乡音像是带着钩子,把人往她编织的那幅乡下图景里拽。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哪里是演戏?连那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都像是土生土长的乡下姑娘才有的模样。
“阿霖把她给我拽出去,叽叽哇哇的我头疼。”
李以澄哪里见过这样的,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了,现在只想阿霖赶紧把吴小芳拖出去,她一秒钟都受不了了。
“好好好,你别生气了,我先让她出去冷静冷静,一会我跟你解释。”
说完,阿霖拉起吴小芳就朝门外走。
等吴小芳和阿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李以澄的面前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岳瑶问道:“你们家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这女的说的可是真的?”
岳瑶故意挠了挠头,露出一脸尴尬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了,这件事真不能怪人家,她和我哥可是定了娃娃亲的,我们可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农村娃,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们那里是乡下中的乡下,因为家里穷,我爸妈怕我哥娶不到媳妇,就早早的跟他们家定了娃娃亲,这还不是因为家里太穷吗,为了给他们家凑彩礼钱,我哥才背井离乡出来打工赚钱的,可是......可是谁知道,我哥一去这么多年都不回去,这会不是听说要在这里结婚吗,人家死活要跟着我来,她说好歹要我哥给她一句话。这不我就把她也带来了,她这人吧,坐啥都晕,吐的不省人世,今天刚刚好点,就非得过来讨个说法,我怎么也拦不住啊。”
岳瑶说完,头垂得更低了,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只露出抿得紧紧的嘴角。
她双手在身前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腹反复摩挲着布料上起的毛边,像是在使劲憋着什么话。
忽然肩膀微微一颤,她抬起头时,眼里已蒙上一层水汽,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委屈巴巴的看着李以澄。
“其实……其实小芳姐在家可苦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刻意压出来的怯懦,“她为了等我哥,拒绝了好几个上门提亲的,说要守着当年的话。我这次带她来,也是想着……想着让我哥给个准话,别再耽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