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人打了个趔趄,手电筒光晃了晃,照亮了路边半丛被踩烂的蕨类,断叶上还沾着点暗红。“六哥,这……”
蝎子六猛地回头,手电光扫过去的瞬间,他瞳孔一缩——那颜色不是泥浆,是新鲜的血。
“全体戒备!”他突然低喝,右手已经按在腰间的枪柄上,“老三那组就在左前方蕨类丛,现在开始,谁他妈再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老子崩了他!”
队伍瞬间收紧,脚步声压得只剩靴底蹭过落叶的轻响。
蝎子六示意两人去左侧探查,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绕向右侧,手电光都调成了微光模式,在黑夜里像几颗鬼火般浮动。
路过排水管时,他突然停住,鼻尖动了动——空气里除了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在刚被踩碎的青草气里,格外刺鼻。
“不对劲。”他低声说,指节捏得发白,“速度加快,但记住——谁也别碰那些看着‘正好’的藤条和茅草,那是老三他们设的套,现在指不定成了别人的陷阱。”
风突然紧了些,吹得屋檐下的兽骨串“咔啦”作响,在寂静的林子里,像有人在暗处数着他们的脚步声。
他们越走近越害怕,这时一个男人忍不住贴在蝎子六的耳旁轻声问道:“六哥,你觉得是我们的人出事了,这不可能吧,谢谢暗哨全是老大亲自挑选的人才,是什么人能够干掉他们?就凭那些恐怖分子?那些雇佣兵?我觉得他们的身手应该还没有这么好,几个比较厉害的人物不都死在阿霖哥的手中了吗?”
“你特码懂个屁,这叫高手在民间懂吗?隐藏的实力中有高手也很难说,还有一点我也觉得奇怪,谁他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老大眼皮底下挑事,这里关押的是华夏人,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蝎子六看似回答身边男人的问话,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六哥咱们要不要进去?你说那些人会不会还在里面?”
男人缩了缩脖子,往蝎子六身后挪了挪。
蝎子六看了一眼男人的动作,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出息,瞧你这副德行跟赖皮有的一比,你知道赖皮是怎么死的吗?”
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蝎子六,“不是被雇佣兵杀死的吗?”
“你知道他为啥死的那么早我却活的好好的?”
蝎子六总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对方的脸说道。
“为啥?”男子张大了嘴巴。
“蠢货,胆小腿软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