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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盯上了。他心里一沉,脚步却没停,拐进下一条巷子时,突然加速冲向巷子深处的消防通道。
爬上三楼平台,他扒着排水管往下滑,落在诊所后巷的垃圾堆旁。
这里堆着半人高的黑色塑料袋,散发着馊味,墙面上却有个不起眼的通风口,正对着诊所的后院。
后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两个孩子在打闹,他们说的是华夏国语,没错。战狼听的很清楚那就是国语。
这说明这家诊所果然是华夏人开的,只是前面被两伙人堵得水泄不通——那些穿着沙漠迷彩的雇佣兵,袖口绣着黑底白骷髅的徽章,4卡宾枪斜挎在胸前,战术靴底沾着半干的红泥,边缘还挂着几丝枯草,正用英语互相调笑,眼神却像鹰眼般啄着来往行人。
而守在玻璃门两侧的当地武装,则裹着沾满油污的头巾,手里的AK-47枪管弯了个诡异的弧度,他们用土话骂骂咧咧,时不时往地上啐一口槟榔渣,活像一群圈地的野狗。
战狼落地时膝盖微屈,压得脚下的黑色塑料袋发出闷响,馊臭味混着雨后的泥土腥气扑面而来。
他抬眼扫过院墙内的后院,目光在两个追逐打闹的孩子身上定住——那是两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男孩穿着件洗得发灰的迷彩小褂,裤脚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被蚊虫叮咬的红痕。
女孩扎着歪歪扭扭的辫子,手里攥着根竹制的小玩具枪,枪身上刻着模糊的“中”字。
男孩正把女孩按在稻草堆上,嘴里用带着稚嫩的华语喊着“缴枪不杀”,那股子倔强的劲儿,倒像极了没被这地方磨掉棱角的华夏人。
战狼贴着墙根挪动,指尖抠住排水管的锈迹,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两个孩子。
男孩突然把女孩推倒在稻草堆上,从怀里掏出两颗野果子,用牙齿啃开其中一个果皮喊:“这果子甜得很!是阿爸上个月从华夏带过来的,可好吃了,来,给你一个。”
看到这里,战狼故意踢翻脚边的空罐头,金属碰撞声让两个孩子同时转头。
男孩瞬间把女孩拉到身后,自己弯腰抄起块带棱的石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像护崽的小野狗。
这地方的孩子早见过太多荷枪实弹的人,警惕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小朋友,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和你们一样是华夏人,刚从华夏过来的,”战狼放缓语速,用标准的国语继续说,同时慢慢抬起左手,露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