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爬上海平面的时候,石头屋框的二梁都排了七八间了。
铁锅里炖的野菜,又燃起了火,温热上了。
割芦苇的婆娘一人背了一大捆芦苇爬上了山谷,挖湿泥的二道汉子们踩着泥泞的毛窝子也回来了。
林奕可始终没能瞅到空,跟周言郎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倒是帮几个摔泥坯子的叔伯和了半天黄泥。
杨四开放的破锣声在山谷响起来时,周三郎带着扒拉孩子又运回了一趟湿泥。
林奕可和了一早上稀泥,早就发现这些在沼泽地挖来的湿泥粘性很大,而周三郎和半拉孩子最后用牲口驮来的湿泥粘性更大了些。
这让林奕可心中的想法更坚定了几分,现在家家户户缺的东西可不少,盆盆罐罐更不用说了,除了铁锅没怎么扔,其他几乎都扔半道了。
林奕可决定了就用泥巴垒砌个简易陶窑,帮大家伙儿烧制些盆灌出来。
心里拿定了主意后,林奕可这才挺直腰杆子走出了,摔泥坯的屋框子。
这日子过的,说是偷了个把时辰懒,林奕可却也实打实帮忙和了个把时辰稀泥。
可等到林奕可走出摔泥坯的屋框子,才想起来了,昨天王田王木的干粮都是吃林家的了,今儿再去林家拿馒头包子就有些过分了。
王田王木一人拿着一个竹筒碗,一人打了一碗野菜汤,躲避着大家伙儿蹲到了无人的地方,三两口将野菜汤喝下了肚。
今天他们俩早是打定主意,不给周言郎和林奕可添麻烦,一碗野菜汤虽然不能吃饱,两人觉得也差不多了。
早几个月,若是能有一碗浓稠的野菜汤,还是放了荤油的,都够他们三天的伙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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