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眼瞅着大伯扛着斧头跑了,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两句,可这样的场合不是她一个老婆子能开口说话的。
倒是周老黑冲那十几个官差抱了抱歉,“几位官爷,刚刚跑的是俺大孙子,是个傻的,请你们担待一点哈。”
那十几个官差一直懵着呢,大冷天的,天没亮就让周言郎他们给叫了起来,忙活了一上午不说,早上就啃了一个凉馒头,现在还要陪着这伙人跪在冷风中。
他们就觉得吧,海湾这地方有点邪门,山下住着一群刁民,连海谷又住着一群疯子。
但凡家里能有别的门路,他们一准不会继续在连海谷干衙役了。
汤村长一心挂念着牛筛子,眼睛都向东边瞅冒烟了,就也没见到牛筛子他们出现,这可把他愁坏了。
大家伙儿都跪老半天了,筛子再不过来,俺们真就不能等他了。
“表叔,你到底想让俺们跪多久?说吧,你到底想干啥?行吧,俺也不跟你一起整景了,不就是想给梁王磕个头吗?
行,俺先磕一个,俺就不等大家伙儿一起了。”
周三郎话一说完,非常干脆的磕了三个头。
“俺磕完了,你们想跪就继续跪一会儿吧!俺可跟你们办不了,一宿没睡,赶了半夜路,又在置换点忙了一早上,这回来一口热水没喝上,还要跟你们整上这一出。
你们跪吧,俺回去眯一会儿,等你们忙活完了再喊俺,俺还有事跟你们说。”
周三郎很干脆的站了起来,他才不管汤村长在身后歪歪叫个不停,直接走回了自家石头屋,连个眼神没留给汤村长。
老家伙,可真会折腾人!天天胡七八整的,一村老少都让他玩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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