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而在刚刚她摔了几次跟头时,不仅没得到家人的关心和安慰,还惹来了周三郎的痛斥。“你多大了?以为自己还小吗?为了坐上牲口,你什么招都能用了?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以为还是在家里,有娘护着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爹娘护不住你,你能指望的除了自己就是我们这几个哥哥,明天过西崖口,土匪最喜欢抢的就是你们这些姑娘,不想死就老实点,别让我们兄弟几个不愿意豁出命护住你。”
周言郎这次不仅冤屈了周巧云,也成功的把她骂哭了,可当她抽抽噎噎的哭出声后,周大郎也没给她好脸色。“哭什么哭?没瞅见大家都心焦的不行吗?都是大人了,三宝都比你懂事多了。”
可怜的周巧云身上摔的浑身疼痛,被三哥骂完,大哥骂,大哥骂完,五哥又掺了一嘴。“依我看,小妹乃是咱娘溺爱所致,劣习斑斑。如若不予纠正,日后也莫谈婚嫁之事,免致休弃而归,致使咱们兄弟颜面尽失。”
骑着牛背上的周婆子瞅见几个儿子都在骂闺女,她张张嘴刚想说两句,怀中的三宝拽了拽她的手,小丫头一副小大人口吻对周婆子小声说道。“奶,大伯他们是在管教姑姑哦,你可不能护的,娘亲说,一打一护,八辈子不上路。”
张婆子有心想纠正三宝,却瞅见周三郎面色难看的向她们看来,想着明天要过西崖口,周三郎一直忧心忡忡,她也只好闭上了嘴。
周巧云低垂着脑袋,伸出脏兮兮的手,擦了一把眼睛里的泪水,硬生生的将委屈憋回了肚子里。
骑在牛背上的黄瘸子也哭了,他心里有了让儿孙将他扔下的打算。下午就要到西崖口了,他原本腿脚就不灵活,现在还摔伤了,他也怕死,可是更怕明天会拖累子孙。若是明天儿孙们因为他而受到拖累,那可咋整。
黄瘸子偷偷的哭了,却不敢被儿孙发现,更不让婆娘知道,心里一直盘算着,今夜是不是该一个人偷偷的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后就自生自灭吧。
周家庄这伙人从周言郎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