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用了晚膳。
天色已晚。
朱由校在窗边远眺紫禁城。
月光如银洒满慈庆宫宫檐,琉璃瓦闪烁著柔和光泽。
自泰昌帝驾崩到今日,宫中的混乱早已经停止了。
可惜这种静謐,也只是一时的。
党爭內耗瘫痪决策,军事溃败加剧財政破產,民变四起瓦解统治根基。
朱由校可不想要成他皇弟朱由检,日后吊死在煤山上的那颗歪脖子树上。
得变啊!
就在这个时候,有宫人前来通传。
“启稟殿下,噦鸞宫的贵人想要见殿下。”
李选侍
朱由校愣住了。
作为他名义上的养母,这些天,朱由校虽然没有每日前去拜见请安,却也有让宦官代劳,不算是不恭敬。
噦鸞宫虽然是冷宫,但朱由校吩咐之下,一应物品,按照李选侍往常一般,也算是对她识时务的赏赐。
这天都黑了,还欲见我
朱由校想了一下,说道:“既是如此,便请选侍前来慈庆宫。”
至於朱由校去噦鸞宫
算了。
安全重要。
当日从乾清宫全身而退,是他嚇住了李选侍,加上有王安在侧辅助。
此番若是那个女人够蠢,將他扣押在噦鸞宫,以此作为进位皇后的要求,那朱由校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李选侍在这个时间要见他,容不得朱由校不多想。
此人野心有之,但手段能力宛如村妇。
和这种人交通,不可以常理度之。
“西李已在宫外。”
亲自来了
朱由校点头说道:“让她进来。”
朱由校並不在端本堂见李选侍,而选在慈庆宫西配殿。
西配殿是祭祀场所,之前里面供奉的是朱常洛生母王皇贵妃的牌位。
朱常洛登基之后,此处供奉的,便是朱由校的生母王才人的牌位。
李选侍入殿之时,便看著背对著他的朱由校,以及后面王才人的牌位。
此时她早就不敢小看面前的这个少年嗣君了,於是温声找了个话题说道:“闻听太子这几日在乾清宫灵前哭灵,几次晕厥,选侍万请太子以身体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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