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笑意,缓缓说道:“內阁都票擬了,科垣还要阻止况且,周临清连陛下中旨內容都未告知,便决定驳回,未免太可笑了些。”
杨涟冷哼一声,说道:“违背祖制,何须知晓其中內容”
周朝瑞摆了摆手,说道:“是我疏忽了,中旨內容是陛下答熊廷弼请辞奏疏的圣旨,不允熊廷弼请辞。”
“只是辽东人事任免的奏疏,非是国本之爭,何须如此大张旗鼓不若抄录了罢!”
亓诗教是齐党魁首,早就看不惯东林党了。
这些日子,东林党人一直想要將袁应泰推上辽东经略的位置。
如今见到他们吃瘪,亓诗教岂有不给他们上眼药的道理
杨涟不以为然,当即说道:“內阁票擬,司礼监批红,六科署案,乃是《大明会典》之成法,祖制不可违,清正之士,当与我一同署名驳回。”
这句话的话外之音就是,不署名就不是清正之士。
颇有一种不转发就不是中国人的意思。
亓诗教拂袖而去,说道:“这个热闹,在下便不去凑了。”
说著自顾离开六科议事厅。
只不过要踏出门槛之时,他忽的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厅中数人,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天威难测,诸君难道不知左都御史如今的下场”
说完此话,亓诗教颇为畅快的离开此地。
留下眾人在六科议事厅面面廝覷。
“诸位,无须听亓诗教之言,他这是蛊惑军心,左兄被去职,是有不当之处,而我等谨遵祖制,有理何惧封驳中旨,某愿第一个署名,还有不怕死的吗”
杨涟环视眾人,被其眼神扫视而过,不少人微微低头。
周朝瑞当即说道:“壮哉我大明,尚有敢死之臣,瑞自当隨文孺而去!”
周朝瑞不敢独自面对皇帝的怒火,但是有人顶在前面,加之人多,那又不一样了。
法不责眾。
陛下还能將他们科垣臣子都打杀了不成
其余人尚在犹豫。
毕竟左光斗到现在还没有起復,他们自然心忧会步了左光斗的后尘。
並且...
当今圣上性情如何,还没有摸清楚。
若如大行皇帝一般,他们自然敢驳斥,並且是隨意驳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