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杨涟在左顺门外跪諫,分明不是忠臣,陛下將如此机要之事交於他手,可会...”
朱由校呵呵一笑,说道:“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就好。”
魏忠贤步步紧逼,魏朝也感受到压力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为皇帝分忧,然而,马奎的拙劣表演,还是不如余则成的金佛。
朱由校不缺摇首摆尾,只会讚嘆的太监。
他需要的是能替他分忧的太监。
魏朝闻言,自然不敢继续说了。
对於杨涟与左光斗的用法,朱由校早就在准备中了。
如今他就给杨涟,给左光斗他们这些言官一个做事的机会。
若是有能力,他自然重重提拔,但若是能力不够,日后就不要在朝堂之上狺狺狂吠了。
至於忠诚,难道东林党人就不忠诚吗
实际上关於儒家的道德,君君臣臣,他们还是会严格遵守的。
不然,李自成攻破北京城之后,那些殉国之臣,从哪里来的
对这些人来说,如果能搏名,死反而没有那么可怕。
“陛下,该用午膳了。”
尚膳监掌印太监黄驊躬身上前请旨。
朱由校摆了摆手,说到:“用膳!”
今日早早起身,朱由校早餐都没吃多少,如今確实是有些饿了。
尚膳监掌印太监黄驊闻言,躬身退出殿外,轻击掌三声,廊下早已候著的二十余名青衣太监便捧著朱漆食盒鱼贯而入。
眾人足踏软底宫靴,步履轻捷无声,自殿门至御案间分作两列,如雁阵般次第展开。
为首的典膳太监以黄绸托著银针试毒牌,趋步至御前將金丝楠木嵌螺鈿膳桌布开,另有四名太监同步抖开四幅素绢,將东南西北四面围成风障。
食盒启处,先见青玉荷叶盘托著的樱桃肉,琥珀色肉块上淋著新熬的色,犹自腾著热气;紧隨其后的霽蓝釉莲瓣碗盛著鸡髓笋,嫩黄笋尖浸在乳白高汤里,浮著两粒枸杞如硃砂点翠。
传膳太监唱名声抑扬有致:“龙泉窑粉青贯耳瓶奉玉田胭脂米。”
话音未落,捧著缠枝牡丹纹执壶的小太监已跪呈玫瑰露,壶嘴飘出的白雾在殿柱透进的日光里氤氳如纱。
黄驊亲执乌木包银筷,从每道菜心夹取少许置於试毒银碟,確定无毒之后,这才呈上御前。
自从守孝期过后,这皇帝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