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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阁主人黛眉紧皱,对钱谦益厌恶极了,她心中思量:说是风流才子,不过是色中饿鬼罢了。
柳如烟下身被细针刺得微痛,连忙起身,说道:“教坊司的规矩,客官不会不知道吧”
这教坊司的票引仅限教坊司內设宴厅,禁私宅召妓或外带官妓。
若是有此事,那便是狎私妓,按大明律是要杖八十,並且革职查办的。
“规矩是人定的,只要柳大家愿意,钱某捨命陪美人又如何”
清流清流。
柳如烟对於这些男人的嘴脸,早就一清二楚了。
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但其实各个都是色胆包天,各种癖好,一个比一个变態。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若她不出名之时,只得委身自保,但如今他可不是雏儿。
只见她黛眉微皱,娇喝一声,道:“客官请自重!”
钱谦益冷哼一声,说道:“给脸不要脸,敢不从我当心我写书坏你名声,无有附雅风月之人,便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如何日后只得去娼馆求活!”
见两人有吵起来的架势,杨涟说道:“算了,受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必与风尘女子一般见识,走罢!”
今日他吃了大餐,过了手癮,对巡漕之事也有了破局之法,他心满意足。
而钱谦益到底还顾忌名声,冷哼一声,便径直离去。
“伺候不周,这钱,爷不付了!”
白嫖,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今夜他要去翠云轩找匹扬州瘦马,彻夜奔腾,柳如烟,自有你求我的时候!
。。。
东林党人在教坊司、烟柳之地醉生梦死,风雪月。
而大明朝的皇帝,还在东暖阁批阅著奏章。
一日连坐数个时辰,朱由校脖子都有些酸痛了。
张芸儿黛眉微皱,小嘴嘟嘟,说道:“陛下,还是歇息歇息罢,这些奏章哪里批阅得完”
奏章如山,批阅了一堆,又来一堆。
朱由校闭眼后躺,伸了个懒腰。
连续批阅奏章,头確实是昏昏沉沉的。
但,作为新君,这却也是最快熟悉朝政,熟悉大明帝国的方式。
当然...
他也不至於一直做牛马。
毕竟一直高强度处理国事,身体可能会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