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私宅酒席上嚼舌根。”
他眼珠滴溜一转,压低嗓子道:“可奴婢在六科廊的眼线稟报,都察院那帮御史近日频频密会高攀龙昨儿个还召了户部清吏司的人吃酒..:
老太监说著突然打了个寒颤,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最要命的是京营那些个勛贵,成国公府上的管事这几日竟往高攀龙府上跑了两趟!“
他偷瞄著皇帝脸色,声音越来越虚:“奴婢只怕这詔书真颁下去...满朝朱紫怕是要闹出个叩闕死諫的戏码来...”
“他们敢”
韩的教训若是不够,他不介意多给这些臣子们一些教训。
“奴婢是怕...”
“兵来將挡水来土掩若因事难便畏缩不前,朕这龙椅不如让给那些腐儒坐!”
魏忠贤慌忙跪伏,额头紧贴金砖:“皇爷明鑑!奴婢是担心...都察院那帮人素来擅长鼓动清议,若他们暗中串联六科廊、煽动京营勛贵...“
话未说完,年轻帝王突然冷笑打断:“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笔桿子硬,还是朕的剑锋利!『
“监察这些人的动作的事情,朕便交给你了,相信大鐺不会让朕失望。”
魏忠贤拍著胸脯说道:“奴婢办事,皇爷放一百颗心。”
“这几日便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会试期间,朕不希望有什么大的乱子。”
“奴婢明白!”
看著魏忠贤离去的背影,朱由校眼晴微眯。
他这个皇帝,是可以隨意颁布詔书。
然而.
颁布下去的詔书,得要有人执行。
否则,只是废纸一张而已。
若是整个官场抵制他这个皇帝的詔令,那他的这个皇帝,便成傀皇帝了。
这种事情,朱由校绝对不会让他发生!
此刻。
周嘉謨宅院之中。
“老爷!大事不好!”
管事面如土色跪伏在地,哭声道:“两位少爷被锦衣卫緹骑锁拿,此刻已押入北镇抚司詔狱!
周嘉謨手中的书卷“啪”地一声落在案上,脸色骤变:“锦衣卫可有说罪名是什么”
管事跪伏在地,声音发颤:“说是...说是两位公子前日在酒楼妄议清丈田亩之事,被密探录了口供,今日刚下的驾帖!”
周嘉謨猛地起身,袖袍带翻了茶盏:“混帐!不过是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