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事谋划。”
他掰开铁钳般的手指,继续说道:“他虽未应允却也未加阻拦。”
刘兴祚闻言一怔,缓缓松开手。
连李永芳这条老狗都动摇了
他想起白日里抚顺城中的骚动。
据说努尔哈赤当众鞭笞李永芳,六十岁的老将,被抽得后背血肉模糊,却还要跪着谢恩
“呵”
刘兴祚突然冷笑。
“英明汗今日这一顿鞭子,倒是抽醒了个明白人。”
见刘兴祚没有怪罪,李延庚继续说道:
“刘兄,如今后金内忧外患,赫图阿拉粮草不济;沈阳战事胶着,八旗伤亡越来越多。若我们能在关键时刻临阵倒戈,将名扬千古!”
刘兴祚却缓缓摇头。
“现在动手,不过是锦上添,成效不大。”
“要等,就要等到我们的刀,能捅进建奴心窝的时候!”
李延庚急得面颊涨红:“那要等到何时!”
刘兴祚很是淡定。
“今日议事,四贝勒单独奏事近一个时辰。黄台吉素来诡计多端——他到底在谋划什么恐怕,将成为沈阳之战的关键。”
李延庚瞳孔一缩,片刻后眉头紧皱。
“这等核心军机,不是我们这些汉官能接触的。”
“呵呵。”
刘兴祚冷笑一声。
“我们够不着,可‘代扒皮’够得着啊!”
李延庚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刘兄是说……挑拨代善与黄台吉”
“不错!”
他眼中寒光闪烁。
“建奴最擅长离间,如今,也该让他们尝尝这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