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功啊!”
刘兴祚躬身立于案前,在一边讨好代善。
“都是大贝勒英明决断,奴才不过是略尽绵力,提了个小小的建议罢了。这点微末之功,实在不值一提。”
在这弱肉强食的八旗大营里,要想得到信任,就得先把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哄得舒舒服服。
代善醉眼朦胧地晃了晃手中的酒碗,笑着说道:“你的功劳,本贝勒都记在心里。”
“嗝”
他打了个酒嗝,大手一挥:“这二十个工匠,赏你三个!往后还要多给本贝勒出些好主意!”
“多谢主子恩典!”
刘兴祚立即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奴才定当竭尽所能,为主子爷效犬马之劳!”
代善满意地点点头,醉醺醺地指着帐外,再说道:“那些工匠,明日你去给本贝勒带回来!”
刘兴祚眼中精光一闪,却又故意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搓着手,支支吾吾道:“奴才这就去办,只是”
“只是什么”
代善醉红的脸上浮现不耐。
若非他现在心情好,否则肯定要给刘兴祚一脚了。
什么玩意,在他面前居然还敢支支吾吾,话不一口气说完。
他没好气的说道:“有屁快放!”
“嗻!”
刘兴祚装作惶恐地应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道:“奴才听闻四贝勒的水攻之计即将发动,想请大贝勒准许奴才带些人马,去.去分一杯羹。”
他说着又急忙补充:“奴才自然不敢与各位贝勒争功,只求在外围捡些漏网之鱼。”
帐内一时寂静,刘兴祚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心中却格外忐忑。
虽然他有代善便宜行事的口头承诺,但总得拿到出兵令信才行。
否则,非战时贸然出兵,他想做内应也做不成了。
听了刘兴祚这番话,代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
“抢功劳”
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水攻之后,浑河两岸尽成泽国,战马陷在泥泞里寸步难行。没有轻舟快船,你去了也是白费力气。”
刘兴祚故作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
“奴才想着,洪水过后必有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