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阿巴泰见他仍不放心,嘴角一扯,露出几分不耐烦,但想到刚刚到手的五个工匠,终究还是松了口。
“实话告诉你吧,水攻就在今夜!”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这鬼天气,水位涨得太快,再不放水,到明日凌晨,蓄水坝怕是要垮了!”
刘兴祚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脸上却适时地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拱手道:“原来如此!多谢台吉指点!”
他语气诚恳,甚至带着几分感激。
“这八个工匠,便赠与台吉了,权当谢礼。”
阿巴泰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刘兴祚也不多言,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掀开帐帘,带着亲信大步离去。
雨幕依旧绵密,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斗笠滑落,打湿了肩甲。
刘兴祚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冷笑。
“今夜……”
他心中早已盘算妥当,此刻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
“走!”
他低声喝令,翻身上马,带着剩余的人马迅速离开正白旗大营。
时间,刚刚好。
他给明军的时间,也是今夜。
现在可以放心了。
刘兴祚策马回到营地,雨势稍缓,但天色愈发阴沉,乌云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倾塌下来。
他翻身下马,铁靴踩进泥泞的地面,溅起浑浊的水。
营地里的士兵们正抓紧时间休整,有的擦拭兵器,有的修补蓑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火药味。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军帐。
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容。
他解下湿透的斗篷,随手丢在一旁,随即沉声道:“来人!”
四名亲信闻声而入,单膝跪地,雨水顺着他们的甲胄滴落,在地面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刘兴祚目光锐利,扫过四人,确认周围无人偷听后,才压低声音道:“入夜了,我将率军出发后,你们四人每人带五十人,带上火药,务必在今夜子时炸毁分水坝。”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在案几上展开,指尖重重地点在一处标记上:“记住,炸坝之后,不可恋战,立刻撤离,直奔沈阳大营汇合。”
四人神色凝重,其中一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