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主帅。
但为时已晚。
刘兴祚的骑兵已经完成了冲锋加速,铁蹄踏碎泥泞,势不可挡。
德格类本能地想要迎战,但多年征战的经验告诉他:在骑兵对冲中,未提速的一方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猛地一扯缰绳,战马吃痛之下调转方向。
然而身上沉重的铠甲此刻成了致命的累赘,座下骏马的速度怎么都提不起来。
“该死!”
德格类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冷汗混着雨水从额头滚落。
他回头望去,刘兴祚的长槊在雨中闪着寒光,距离自己已经不足十步。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在他心头。
“贼酋,死来!”
刘兴祚的怒吼如惊雷炸响,手中长槊寒光凛冽,直指德格类后心!
他一路冲杀,连斩数骑,铁甲染血,战马嘶鸣,此刻已逼至德格类身后一丈之内!
德格类猛然回头,正对上刘兴祚那双杀气沸腾的眼睛,顿时惊怒交加:“刘爱塔!你这叛徒,找死!”
他仓促挥刀格挡,然而刘兴祚的长槊势大力沉,如泰山压顶般砸下!
“铛——”
一声金铁交鸣,德格类虎口剧痛,顺刀竟被震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深深插入泥泞之中!
下一瞬,长槊如毒龙出洞,寒光一闪!
“噗嗤!”
锋利的槊尖洞穿重甲,从德格类前胸透出,带出一蓬滚烫的鲜血!
这位正蓝旗固山额真、努尔哈赤第十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贯穿自己的长槊,嘴角溢出血沫:“你竟敢”
刘兴祚冷笑一声,双臂猛然发力,将德格类整个人挑离马背!
鲜血如雨洒落,染红泥泞的地面。
德格类的尸体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血水泥浆,那双眼睛至死都未能合上,仿佛仍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昔日跪伏的汉人降将手中!
刘兴祚长槊一振,甩落血珠,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雨水混合的气息,他却只觉得畅快无比,仿佛三伏天痛饮冰镇酸梅汤,从头到脚都透着股酣畅淋漓的爽快!
“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尽是快意。
“建州贵种不过如此!”
然而,短暂的畅快过后,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