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地。
“两红旗上下必倾巢而出,不将刘兴祚那叛贼千刀万剐,儿臣愿受万箭穿心之刑!”
黄台吉紧随其后,重重跪倒在地,同样割破自己的手掌。
“儿臣愿率正白旗精锐为先锋!”
他双手捧起自己的佩刀举过头顶,声音铿锵有力。
“若不能在两个月内攻破沈阳城,取刘兴祚狗头祭奠德格类,儿臣甘愿削去贝勒爵位,永世为奴!”
努尔哈赤看着两个儿子滴血的掌心,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满意。
“好!很好!”
他猛地抽出金刀,刀尖直指南方。
“两个月后,朕要亲眼看着刘兴祚的人头挂在沈阳城头!”
堂外突然狂风大作,将战旗吹得猎猎作响,仿佛连天地都在回应着这个血腥的誓言。
代善与黄台吉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燃烧着同样的仇恨与野心。
这一刻,他们不仅是兄弟,更是誓要用敌人鲜血来洗刷耻辱的复仇者。
战败的事情告一段落。
努尔哈赤的话语继续传来。
“不过,洪水阻碍我八旗勇士攻城的这一个月的时间,也不能浪费了。”
大金后勤不行,又遭遇战败,各旗以及归附的各部心中已有怨言。
努尔哈赤知道,该抢些东西,稳定军心,弥补损失了。
努尔哈赤转身,一把扯开悬挂在墙上的羊皮地图,手指重重戳在察哈尔部的位置上:
“林丹汗这条草原上的豺狗,竟敢趁我大军受困之际,屡屡袭扰开原、铁岭,断我粮道!更可恨的是,他竟与明狗结盟!”
“代善!黄台吉!朕命你二人即刻率军北上,给朕踏平察哈尔部!“
努尔哈赤的指甲在地图上划出深深的痕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一个月在沈阳损失的财货、人丁,朕要你们十倍、百倍地从察哈尔部和内喀尔喀部讨回来!”
“若是连这点差事都办不好你们就不必回来了,自己找根绳子吊死在祖宗灵前吧!”
代善与黄台吉浑身一颤,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决绝。
他们心知肚明,再多的辩解也无法平息父汗的怒火,唯有鲜血与战利品才能挽回这一切。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