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胸前的火药包。
贺世贤挥舞斩马刀格挡着箭雨,刀刃“叮叮当当”地磕飞箭矢,可他胯下的战马却突然一声惨嘶。
一支箭射中了马眼。
他被狠狠掀翻在地,翻滚间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支箭沿着甲胄缝隙,擦过臂膀,血正顺着甲缝往下淌。
贺世贤的骑兵被拒马铁蒺藜困在原地,建奴箭雨如蝗般倾泻而下,眼看就要损失惨重之际,西南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呐喊。
戚金的一千南兵,终于从永昌门杀到了!
“为骑兵开道!”
戚金的吼声裹在风里,带着浙兵特有的悍勇。
他跨坐在战马上,身后的南兵阵列严整,最前排的二十辆“火龙卷地车”格外扎眼。
这是戚家军改良的盾车,车身比寻常盾车长出三尺,前端装着两排锋利的铁钩,像一头头蓄势待发的铁兽。
“放马!”戚金猛地挥刀。
二十辆“火龙卷地车”同时动了。
每辆“火龙卷地车”都由三匹挽马奋力拖拽,车轮碾过草地发出“咯吱”的闷响,车身上的铁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眼看就要撞上拒马,车夫猛地勒住缰绳,盾车前端的铁钩“咔哒”一声,精准地钩住了拒马的横木。
“转!”
车夫们齐声嘶吼,猛地调转马头。
盾车在惯性作用下剧烈横摆,铁钩死死咬住拒马,竟硬生生将数根硬木拽得连根拔起!
铁蒺藜被带得翻卷过来,露出底下的黄土,瞬间清出一条丈余宽的通道。
“火箭!”戚金再次下令。
早有准备的南兵纷纷举起火箭筒。
数十支绑着油布的火箭被点燃,箭头裹着硝石、硫磺和狼毒的混合物,“嗖嗖”地射向楯车后的金兵。
火箭落地的瞬间,炸开一团灰绿色的毒烟,刺鼻的气味呛得金兵连连咳嗽,弓弦都拉不稳了。
“浙兵,上!”
五十名手持加长版狼筅的南兵,像出鞘的利剑冲进毒烟。
他们手中的狼筅足有五米长,竹竿上布满锋利的铁钩,在毒烟中如长蛇般舞动。
借着烟雾掩护,铁钩精准地探进楯车的缝隙,五十人同时发力向后猛拽。
“嘿!”
“嗬!”
一声声闷喝里,沉重的楯车竟被拽得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