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看清那片混战的中心。
周敦吉原本是来辽东戴罪立功的,勇猛善战,没想到居然折在外面了。
贺世贤和戚金更是守城的左膀右臂,若是这两人有失,沈阳城的防线必将动摇。
“调五百步兵从安定门出去接应!”
熊廷弼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让弓箭手在城头掩护,用火箭压制建奴!”
“来不及了!”
尤世功急得嘶吼。
“安定门被建奴的骑兵堵死了,刚冲出去的小队全没了!现在只有……只有德胜门还能勉强打开,可那里也被红甲兵围得水泄不通!”
熊廷弼死死攥着拳头,表情有些难看。
他望着城外那片被刀光剑影笼罩的区域,突然明白了黄台吉的毒计。
对方不仅要毁掉他的火炮,还要借这个机会,除掉沈阳城最能打的几员将领。
“佛朗机炮能不能打到混战的地方”熊廷弼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把总连忙摇头:“回经略公,太近了!容易误伤自己人!”
尤世功捂着流血的伤口,望着城外越来越微弱的厮杀声,突然跪倒在地:“经略公,得救救他们……”
“你说得对!”
熊廷弼看着尤世功痛苦的模样,也知道自己必须要有所决断了。
他是主帅,必须要果决!
片刻之后,熊廷弼双拳紧握,当即说道:
“狗日的建奴,现如今必须出城接应!绝不能让贺世贤和戚金折在城外!”
援辽总兵陈策愣住了。
“经略公,出城与建奴野战这太冒险了。”
沈阳城的防御本就吃紧,四门守军加起来不过三万余人,此刻若要出城,就得抽掉大半兵力。
放弃固若金汤的城防,与建奴在旷野上野战,无异于以短击长。
那些披甲的建奴骑兵,在开阔地能把明军的步兵阵列冲得七零八落,这是用无数鲜血换来的教训。
“经略公,这……”
尤世功的声音发紧,他望着城外那片翻滚的黑甲洪流,喉咙发涩。
“咱们的步卒野战不是对手,万一……”
“没有万一!”
熊廷弼打断他,目光扫过城头那些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身影。
“而且,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