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很是坚决的说道:
“经略公,单是正面冲击还不够!末将请命,率本部精锐直捣建奴大营,给他们来一手围魏救赵!”
他胸口的血渍还在渗扩,可眼里的光却亮得惊人:“他们把兵力都压在城下,大营里必定空虚。末将带五百骑兵绕后,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辎重,看这些鞑子还能不能稳坐钓鱼台!”
熊廷弼闻言,眉头猛地一挑。
这计策确实狠辣,可风险也大得离谱。
建奴大营虽在后方,却未必全无防备,五百骑兵深入敌境,若是被缠住,连个援兵都派不出去。
“此计太过冒险。”
熊廷弼的手指在垛口上轻轻敲击,声音里带着犹豫。
“你带的人太少,一旦被缠住,便是本经略,都救不了你……”
“哪有不冒险的仗”
尤世功打断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
“当年戚少保抗倭,哪次不是以少胜多末将这五百骑兵都是辽东汉子,跟建奴有血海深仇,就算拼了性命,也得把他们的大营搅个天翻地覆!”
他往前一步,抱拳的手更紧了:“富贵险中求!请经略公应允!只要能解贺帅之围,末将死而无憾!”
城头上的风突然变得凌厉,卷起两人的袍角。
熊廷弼望着尤世功渗血的铠甲,又看向城外那片混战的中心。
贺世贤的旗号已经有些歪斜,显然快撑不住了。
他知道,此刻犹豫就是在犯罪。
“好!”
熊廷弼的声音斩钉截铁。
“本经略准你所请!带五百精锐骑兵,直驱建奴大营!”
“多谢经略公。”
尤世功对着熊廷弼郑重行礼,之后缓缓离去。
熊廷弼看着尤世功的背影,轻叹一声。
希望
这厮能活着回来罢!
出城与建奴硬碰硬的军令即下。
各营士兵闻令而动,有的检查弓弦,有的给火铳装弹,还有的将干粮塞进怀里。
他们都在做战前准备。
一刻钟后,熊廷弼站在城头,猛地挥下令旗。
“开城门!”
“嘎吱!嘎吱!”
一道道令旗从城头挥下,沈阳城的八门同时传来沉重的“嘎吱”声。
吊桥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