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语气中满是讥讽。
汗位之争早已暗流涌动,代善虽被废黜太子之位,却仍握有正红旗,麾下势力依旧强大,是他争夺汗位的最大对手之一。
代善的实力被削弱,对他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更何况,他不久前收到的密报,更是让他坚定了按兵不动的心思。
密报称,代善暗中与黄台吉书信往来,似在商议汗位继承之事。
“两个老狐狸勾结在一起,当我是傻子不成”
莽古尔泰重重将弯刀拍在桌案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若出兵救他,岂不是帮他巩固势力,日后反过来对付我”
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敢真的见死不救。
代善毕竟是父汗努尔哈赤的儿子,他的兄长,若是真的在抚顺战死,父汗定然会追查责任。
到时候,他这个毗邻抚顺却按兵不动的正蓝旗旗主,难辞其咎,甚至可能被剥夺兵权,彻底失去争夺汗位的资格。
“真是左右为难!”
莽古尔泰烦躁地踱步。
他正纠结着是否要派少量兵力象征性地驰援抚顺,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的心腹、正蓝旗固山额真爱巴礼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
“贝勒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爱巴礼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靖安堡……靖安堡被攻破了!”
“什么!”
莽古尔泰猛地停下脚步,脸上的烦躁瞬间被震惊取代,他快步走到爱巴礼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问道:
“你再说一遍!靖安堡怎么了被谁攻破了是明军吗他们怎么敢绕过草原,突袭靖安堡炒的内喀尔喀五部难道没有察觉怎么连个示警都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可见莽古尔泰心中的震惊。
靖安堡位于开原东北方向,虽驻兵不多,仅有五百余人,却是开原的重要屏障,能提前预警来自东北方向的威胁。
如今靖安堡无声无息被攻破,意味着开原的东北门户已被打开,敌人随时可能兵临城下。
爱巴礼被莽古尔泰揪得喘不过气,却还是艰难地回答:
“回……回贝勒爷,目前还不清楚是谁攻破的靖安堡,只知道堡内守军无一生还。
派去探查的斥候还没回来,炒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