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象征战神苏鲁锭),旗面为纯白色,下垂九条飘带。
继承自成吉思汗怯薛军的传统,象征蒙古大汗的至高权威。
既是军事统帅旗,也是政治合法性的标志。
不过现在,那旗帜上的金色日轮已经被砍破,沾着血污。
“让使者把这面九斿白纛带上,给炒和科尔沁的那些人看看。告诉他们,这就是跟大金作对的下场,林丹汗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好!”
莽古尔泰重重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努尔哈赤站在原地,望着莽古尔泰离去的方向,眼神依旧冰冷。
逼迫蒙古部落出兵,不仅是为了增加对付熊廷弼的兵力,更是为了彻底稳住大金的侧翼。
只要科尔沁和内喀尔喀站在大金这边,熊廷弼就不敢轻举妄动,抚顺之战,大金才算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过,就在努尔哈赤继续思考对付熊廷弼的时候,他只觉太阳穴猛地一跳,眼前骤然发黑,耳边的风雪声像是被隔了一层厚厚的絮,变得模糊不清。
他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身侧亲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胳膊,险些栽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人参!鹿血!快!”
努尔哈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死死攥着亲卫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皮肉里。
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二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一次比一次来得急,一次比一次让他心慌。
亲卫们早有准备,几乎在他开口的瞬间,两人便快步上前。
一人从随身的鎏金皮囊里掏出一截裹着油纸的百年辽参,参体饱满,切口处还渗着琥珀色的汁液,这是大夫特意为他切好的份量。
另一人则捧着一个铜碗,当场杀鹿取血,碗里的鹿血新鲜浓稠,腥气混着寒气飘在空气中,刺得人鼻腔发紧。
努尔哈赤颤抖着接过辽参,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苦涩的药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腥甜。
他又端过铜碗,仰头将鹿血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顺着食道暖到丹田,像是一股微弱的火苗,暂时驱散了体内的寒意。
不过片刻,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渐渐泛起一层不正常的潮红,眼前的发黑感褪去,虚浮的脚步也终于稳了些。
可他垂在身侧的手却还在颤抖。
努尔哈赤舔舐着唇角,面色却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