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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捏起牌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今夜就去良妃那里罢。”
魏朝连忙应道:“奴婢这就去传旨,让良妃娘娘在永宁宫备好接驾。”
说着,便要躬身退下。
“不必急。”
朱由校叫住他,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思绪却飘到了永宁宫。
良妃王宛白是顺天府大兴县人,父亲王学原是锦衣卫千户,今年因女儿封妃,被晋升为指挥佥事,也算是京中不大不小的勋贵之家。
这位良妃生得高挑,一身宫装穿在她身上,总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疏离,宫中的宫女太监们,私下里都称她“冷美人”。
可只有朱由校知道,这清冷只是她的表象。
每当他去永宁宫,褪去她一身宫装,这位“冷美人”在床榻之上,却会卸下所有防备,与白日里的疏离判若两人。
这种反差,像一杯醇酒,初尝时清冽,细品时却带着绵长的暖意,让朱由校格外偏爱。
想到此处,朱由校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连日来的政务疲惫,仿佛在这一刻被冲淡了许多。
有这样一位能在清冷与柔媚间自如切换的女子相伴,倒也能解去不少烦忧。
“让尚膳监备些温热的莲子羹,待会儿带去永宁宫。”
朱由校吩咐道,语气里多了几分放松。
“良妃近来总说夜里睡不安稳,莲子羹能安神。”
“奴婢遵旨。”
魏朝躬身应下,心中暗自记下。
陛下对良妃娘娘,果然是不同的。
既然已经翻牌子了。
魏朝当即让小太监扬声传旨:“摆驾永宁宫!”
这太监声音清亮,穿透了乾清宫的夜静,殿外候着的侍卫、太监即刻行动。
朱由校登上帝辇,朝着永宁宫的方向而去。
永宁宫原是先帝贵妃的居所,规制本就高,王宛白入选后晋封良妃,便被安置在此。
朱红宫墙映着宫灯暖光,檐角的走兽在夜色中泛着暗金光泽,殿内隐约传来檀香,衬得愈发清幽雅致。
与良妃清冷的气质,倒有几分相配。
帝辇刚停在宫门前,便见良妃王宛白已率着宫女们跪在阶下。
她身着月白绣玉兰宫装,裙摆拖在青石板上,鬓边只簪了一支羊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