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忙后退了一步说:“竹筐太沉了,你还是挎篮子吧。还有,早些回来用膳。”
看着他下意识和自己保持一步的距离,萧茸就知道,原身其实有点嫌弃这个夫君。
“那倒不必,就摘点果子,也没多少东西。”萧茸尴尬地说,是她小人之心,以为他要对自己多亲近,吓死宝宝了。
“走了。”萧茸丢下两个字,带着信儿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院子。
循着原身的模糊记忆,萧茸带着信儿走到了村头的小溪边,一群妇人正在洗菜,还有的干脆就在水塘边捉鱼。
看到萧茸背着竹筐,一个妇人直接尖着嗓子喊了一声:“那是顾木匠家里的茸娘吧?她竟然也会背筐,还牵着信哥儿的手,呀,信哥儿今儿个不是小花猫了,这茸娘转性了?”
“装的吧?毕竟,她平素和那朱秀才可真是不清不楚,一大早就相约私奔,是发现顾木匠追上来了,所以才诬陷是朱秀才偷她家银子吧?”
“造孽啊!顾木匠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她,这般不安分,我听说朱秀才被打了二十个板子,险些丢了半条命,他老子娘都哭晕了……”
萧茸心底一寒,原身是真的和朱秀才相约私奔。
不过那些银子也的确是朱秀才拿的,原身还是担心没银子,信哥儿吃不饱,所以不赞同把所有银子都拿走。
是朱秀才见银子眼开,趁着原身收拾几件首饰的功夫,把所有银子都给拿了。
萧茸初来乍到,面对的就是捉奸名场面,她为了自救把朱秀才打一顿,说他偷银子也不算冤枉了他。
就是原身的的确确和朱秀才相约私奔,这会儿想起来她也是真心虚。
这件事情到底是一个定时炸弹,她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一劳永逸。
“嘘,小点声,万一她又哭又闹当我们面晕了,顾木匠可是会找我们算账!”
“你们够了呀!”萧茸只觉得一股子恼怒袭上心头,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石头落入水中溅起了一阵阵水花,把那几个叫嚣最凶的妇人脸上、身上都弄湿了。
“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不盯着别人家的事情瞎逼逼,你们是活不下去了?”
“我可告诉你们,再议论我和我家的事,我就撕了你们的大嘴盆子!”
其中一个妇人也是暴脾气,跳着脚冲向萧茸说:“你个懒货!说你怎么了?你敢做那些事,还不允许别人说了?你要撕了谁的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