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倘若顾景还认她这个奶娘,她自然是可以搬进去,当个老太太。
可那一次闹腾开,顾景和他媳妇都说了,和她家没有什么关系,她哪里还敢蹭过去?
但刘氏的话让她很心动。
曾经又在盛昌侯府做过奶娘,见识到了那些个勋贵之家的富贵荣华,她自然也想要有朝一日,自己成为呼风唤雨的老太太。
“瞎说什么?”又有人接了一句说:“当初茸娘可是说了,豆芽奶给顾木匠做奶娘也就是三年,离开的时候人公主给了几百两银子呢!”
“银货两讫,当初顾木匠来了柳家村,认你做个长辈,你倒是好,要了人家一个月一两银子,还没能给人把儿子看好,这份情已经被耗尽了!”
“就是啊,豆芽奶,你可别听大嘴婆刘氏胡扯八道。那位,如今已经是将军了,就连茸娘,那也是有诰命。”
“啊,那岂不是豆芽奶若是跟从前一样骂人,就是羞辱诰命夫人,是要报官挨板子?”
……
豆芽奶眼睛都吓得瞪成了斗鸡眼,像是屁股被火烧了一样做起来,瓮声瓮气地说:“刘氏,你别胡扯!我一个乡下老婆子,哪里敢以顾公子的长辈自居?”
刘氏见豆芽奶反应这么快,一点也没有被自己蛊惑,难免就有点儿不甘心,轻笑着说:“哟,您难道没有做他三年奶娘?你怕什么——”
“你可闭嘴吧!我没有乱想,你休要胡说,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语毕,豆芽奶撒丫子就跑。
“嗨,我说你跑什么啊?”刘氏跺了跺脚,目的没有达成,她心里头就更加酸酸了。
其余的人也一哄而散了。
眼见着太阳要落山了,温度也降了下来,他们还是赶紧回去烹煮晚膳。
顾景从驻地回来,骑着马,还带着不少的野味,刚好就目睹了那一幕,他策马经过刘氏身旁,忽然喊了一声:“驾——”
吓得刘氏直接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了,然后尘土飞扬,她吃了一嘴的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