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丞相的那位嫡次子吗?”宋南烟闻言面色骤变,她可太清楚胤京那些高门贵府都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比如这位张公子,那简直是胤京纨绔子弟之首也不为过。
几乎胤京一些让人感觉不太好的事情,都会有这位张公子的存在。
“是他。”顾予安头疼不已,本来他就是奉圣旨行事,哪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偏偏这位张公子还振振有词,说是夫人去疆洲探望妹妹,迟迟不归,他思妻心切,便想要蹭顾予安的车架去疆洲。
顾予安倒是直接婉拒了,那位张公子竟直接委屈表示,孤身一人上路危险太多了,他害怕,还对顾予安各种请求。
顾予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宋南烟了解到前因后果,整个人也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好,不过路上还是希望夫君帮忙盯着一些,只要他安分点,不要招惹我的丫头们,我是不管他。”宋南烟一想到张公子,其实想到的是他拈花惹草。
至于别的那些陋习,胤京贵公子们哪一个没有那样的癖好。
“让夫人烦恼了,是为夫的错。夫人且放心,路上为夫必定盯紧了他,绝不让他有机会搞事情。”顾予安看着小娇妻那娇嗔的模样,整个人心都软了。
“阿嚏——”
一大早的时候,萧茸坐上马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皱着眉头说:“为何最近那般多老人辞世?”
不是萧茸多想,而是她这半个月的时间,出了柳家村的时候,一路上都遇到别村有老人辞世,那些礼乐的声响。
“回夫人,听闻是今年寒冬太冷了,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守不住寒凉……就冻死了。”
赶车的小厮原本是隔壁村的少年,因为唯一的亲人奶奶去世了,他想要卖身寻个去处,飞霜便将他买了下来。
签了五年的契书,发现他人机灵,还会些拳脚功夫,便让他赶车了。
“不是有火炕?为何还能冻死?”萧茸就不理解了,疆洲地处旗王朝最北边,进入冬日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在家里不外出。
因为有火炕,萧茸从来没有想过,竟会有人被冻死。
“夫人有所不知,多数人家都没有那么富裕,火炕看着简单,但其实很少有人家愿意花费那么多银子……”
萧茸这才明白,火炕在这个时代虽然家家户户都有,但因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