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越说还越发感觉自己委屈呢。
“姨母既然这么振振有词,不如去府衙和知府大人仔细说叨此事。”萧茸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凶狠。
“这里面是花粉,但花粉里混入了麝香和杏仁粉,应该是想要潜移默化破坏你的身子。”
闫大夫拧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腌臜的手段。
想不到亲姨母也会狠下心肠,给自己的侄女下毒。
“老夫可以去府衙作证!”闫大夫站起身来,就看向跑堂伙计,吩咐道:“你们俩把她绑了,随我去报官。”
“我不要去坐牢!”曾姨母傻眼了,她心有不甘地看着萧茸。
“看我也没用,姨母有个秀才相公,应该也耳濡目染,知晓咱们旗王朝的律法有多么严苛。”
萧茸扶着飞霜的手掌心起身,抿唇,瞥了她一眼,声音略带叹息地说:“姨母真是让我失望啊,希望您老在府牢的几年,能够改邪归正。”
走了几步,萧茸又似乎刚想起来一样,她转眸,意味不明地说:“好心提醒姨母,这大人断案,也是要分主犯和从犯。”
曾姨母原本正挣扎着,那两个跑堂伙计直接拖拽着她,结果萧茸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她停止了挣扎。
是呀,她被那萧御史府的嬷嬷们逼迫,那些药粉也是嬷嬷提供,她什么也不知道!
知府很快就开堂审讯,萧御史府这一次来疆洲的十二个人,全部被戴上了公堂。
有几个只是府中管事们的亲戚,听闻此次有好处,差事容易,这才把自己塞进来。
哪知道会遇上这样的变故,一个个没等用刑,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吐了个干净。
最后只剩下了那个嬷嬷,还有两个丫头,三个人还想要咬死不承认呢。
曾姨母便直接一口咬定,是这三个人吩咐自己,那香囊包的花粉她以为是好东西,所以才随身佩戴。
萧茸就端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那嬷嬷在面对人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下,心知自己逃避不了,她竟阴鸷地盯着萧茸,恨恨地说:“六姑奶奶如此不念亲情,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们公然触犯律法,枉顾他人性命都没有遭雷劈,还想要诅咒我?省省吧!”
萧茸哼笑一声,起身说:“大人,此事涉及萧御史府,看来要麻烦您写一封奏疏,请胤京的京兆府或者大理寺的大人们帮忙审讯萧府那位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