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课前,陈嘉骜换衣服时听见一排储物柜后面男生们议论着熟悉的名字。
“黎静颖身材太顶了。羡慕你们班人天天能看。”
“这东西怎么说呢,眼不见心不想,在身边晃着容易让人精力涣散,天天看反而吃不消。”
“但她高冷吧?”
“这你就不懂了,性格文文静静其实玩起来很浪的。”
“你又知道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班胖子说运动会那天,她跟祁寒在教学楼那边的厕所隔间‘下飞行棋’。”
本来男生们YY口嗨不奇怪,但时间地点人物这么明确,听着不像空穴来风。陈嘉骜突然心里堵得慌,关柜门的动作有点失常。
那几个男生丝毫没受这声巨响干扰,还在继续聒噪。
“卧槽这么劲爆。胖子怎么知道的?”
“听见隔间动静往下看了一眼,黎静颖的鞋,祁寒的鞋。”
“祁寒不奇怪,真是黎静颖?”
“绝对黎静颖的鞋,黑椰子,全圣华没女生穿黑的。”
“在男厕女厕?”
“这不废话,你说胖子能去女厕吗?”
“祁寒牛逼啊。”
“黎静颖够骚的。”
陈嘉骜拧起眉,攥了攥拳。
祁寒不是和卫葳在一起么,太渣了吧。
出更衣室时一只蟑螂从他脚边跑过,没挨着,看见了也有点犯恶心。
就算跟祁寒是兄弟,遇上这种事,他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开口。
泳池里旁敲侧击问了几句祁寒和卫葳什么时候分的手,运动会前还是运动会后,过于执着精准时间,终于引起了祁寒怀疑。
“问这个干吗?我都不知道分没分成,每次我觉得已经分手了她还能杀个回马枪。”
拐弯抹角无效。
陈嘉骜心里激烈地斗争,千辛万苦挤出那句话:“刚才在更衣室听见A班人说运动会那天看见你和黎静颖在同一个厕所隔间。”
祁寒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当场演绎精神失常,吼得半个泳池都听见:“怎么可能!”
陈嘉骜赶紧在群众震惊的目光中捂住他嘴:“我就问问,你这么紧张干吗?”
祁寒挣开,收了收音量:“我运动会不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但你也去上过厕所。”他微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