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痕迹，而是从骨髓深处生长而出。他抬头，看见巨人双眸完全睁开——左眼是熔岩翻涌的火池，右眼是冻结万年的寒渊。
“开始。”巨人开口，声音如钟鸣。
苏砚背后十二道石门同时震颤，门缝中的漆黑锁链突然松动，一缕缕残魂自门内溢出，环绕巨人周身。那些残魂形态模糊，却都朝着夜无殇的方向伸出手，仿佛在完成七百年前未尽的仪式。
玄月忽然收手，血镜崩解成雾。她抬手扯下颈间挂坠，轻轻一捏，外壳碎裂，露出其中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水晶碎片。那碎片与夜无殇头顶膨胀的核心质地完全相同。
她闭眼，再睁时，瞳孔中闪过一道古老符文。她不再掩饰面容，眉骨、鼻梁、唇角的线条与第三道石门上的圣者雕刻几乎重合。她迈出一步，脚印在地面留下淡淡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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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音剥离术——终式。”苏砚低喝。
巨人将玉牌印记按向夜无殇天灵盖。接触瞬间，地底传来十二道叹息，整齐如一。夜无殇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黑暗如潮水退去，露出原本的瞳色——浅灰，带着少年般的茫然。
他看见了。
火把映照下的老铁匠，将最后一道刻印打入封印阵眼，转身微笑；暴雨中结印的少女，在雷光中化作光点消散；十二道背影站在祭坛边缘，齐齐回望。
“原来……”夜无殇声音微弱，“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
巨人掌心火焰与冰霜猛然收束，将黑暗核心压缩成指甲盖大小的水晶。水晶通体漆黑，内部却有金光流转，像一颗凝固的心跳。
苏砚左臂的青铜纹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星河纹路，每一颗光点都对应着天上一颗星辰。他感到体内三股力量不再冲突，而是融为一体，顺着星河纹路循环往复。
夜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