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文书翻看了起来。
不过他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从梁山的那两万匹战马与金银财宝一同上缴了国库。粮食还要押送至砀郡郡城,给那公冶祁安置因战乱而无家可归的灾民。同时俘虏还要在修缮完爱戚城后,给将作少府送去十万,而我们从梁山俘虏的李俊、童威童猛还被那黑袍宦官带走,就连本以归隐山林的公孙胜都被其带到咸阳。
这么一看,我们还剩下什么?”
林跃脸色逐渐阴沉,他越说越气,随后直接一把便将手中的文书狠狠甩了出去,那一沓文书在空中散开,飘飘洒洒地摔落一地。
“老子累死累活,带兄弟们出生入死才打下了梁山,就想着能给兄弟们多分些钱,犒劳犒劳大家。
结果呢,现在倒好,要人没人,要马没马,要粮食还没有粮食,我若不是提前给兄弟们分了些钱财,恐怕现在什么都没有。为了这事儿,屁股都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说到此处,林跃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他刚要起身,面色却忽然一滞,紧接着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禁重新趴回了床上,屁股传来的疼痛使他额头滑落几滴冷汗。
即便他的目的便是自污,可此刻却还是莫名的有些委屈。
李义府见状赶忙上前两步劝道:
“主公您莫要如此,这两万匹战马足以组建一支两万人的骑军了,要知道关键时刻,这两万骑军足可以扭转战局,所以必须要送往马场统一调配,这主公您在上郡之时便是如此啊。
而那粮食交到砀郡郡城更是合理不过,毕竟非战时军营中不得存储超过半月的粮食,这乃是规定,不可逾越,这要是私藏粮食,恐怕比主公您给兄弟们发放缴获还要严重。”
李义府顿了顿,面色凝重的继续说:“主公,您可千万别再说粮食的事了,这要让旁人听了去,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林跃听了李义府的话,心中虽然明白他说的是实情,可心里那股子气却还是难以消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是制度,可那些粮食本就在爱戚城,我们剿异军、砀郡守军与那些俘虏直接就可以就地取粮。
可如今他们要将其押运砀郡郡城,到时还要分批再送到爱戚,这一来一去,路上人吃马嚼的,得损耗多少啊,这不是白白浪费粮食么?”
李义府也是有些无奈,可他也只能拱手劝道:
“主公,我们谁都知道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