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乌兰那恳切而又有些可怜的眼神,犹豫片刻后便说:“那支骑军乃是我军精锐,其战马也是我大秦少有的好马...”
夸下乌兰闻言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顿时一亮,心想有得谈。
他连忙躬身说:“将军放心,只要将军您帮外臣这个忙,外臣愿赠我扶桑良马三百匹,用来答谢侯爷!”
“三百匹...”林跃心中不免有些犹豫,毕竟阿荣的青龙营作为暗棋的作用已经失效,此时留在那里的唯一作用便只剩下“膈应人”,所以自已要狠了肯定不行、扶桑若是破罐子破摔自已可就一无所获了,但要少了不是自已作风。
他试探性的说:“可如今马驹还未产下,若是母马直接启程向大营赶来,颠簸之下不但马驹可能无法降生,甚至这母马以后都难再生产...”
夸下乌兰连忙回道:“为了补偿贵军的母马未来不能再产下马驹,外臣愿将补偿提升到五百匹。”
林跃故作疑惑的说:“不对啊,俗话说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八生万物,这样来算本侯损失的不是几匹母马,而是未来的一座马群啊...”
夸下乌兰闻言脸色似黝黑的锅底一般,幽幽的说:“侯爷,您说的是贵国《易经》中的太极,而不是马驹,母马一胎多产一马,还远远达不到侯爷您口中的马群。”
林跃一愣,没想到这夸下乌兰竟然连《易经》都看过?
“六百匹,侯爷,我扶桑军中战马本就不多,这已是外臣所能承担的极限。”夸下乌兰面色严峻的摇头:“若是再高,外臣即使作为侯爷您的朋友,也只得回去禀报少主大人,但少主大人能否与侯爷您谈出个好结果,恕外臣直言,恐怕很难。”
林跃犹豫一番,心想也差不多是扶桑的底线了,但他还是试探着说:“这样吧,八百匹,多出来的两百匹,便当作是给那些母马的精神补偿了。”
“精...精神补偿?”夸下乌兰语气一滞,疑惑的问道:“敢问侯爷,何为精神补偿?”
林跃笑着说:“人丧其子,悲恸万分,何况母马乎?”
林跃顿了顿,继续说:“小马驹虽是牲畜,但也是生命、也是从母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更何况因为夸下先生你的强马所难,这些母马往后将再无子嗣,这是剥夺了这些母马做母亲的权力啊!”
夸下乌兰脸色更是诧异,“吾...强马所难?”
林跃见状嘴角咧起,伸出手示意道:“八百匹,不二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