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闻言一瞬间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郭嘉。
“主公,属下早已知晓,不过属下忠于的是您,而不是大秦的武威侯、亦或是异人、甚至是安南。”
郭嘉神色淡然的笑着说:“主公,属下能够看出您是异人,不代表别人都毫无察觉。”
“有这么...明显?”林跃苦笑着问道,在早已对他“死忠”的郭嘉面前,他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郭嘉摇头说:“其实并不明显,不过若是相处的久了,有时便能发现些不同之处。”
“什么不同之处?”林跃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呢...”郭嘉陷入思索,犹豫一番后才说:“其实相处久了,总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些,就像是属下,虽不是异人,但也觉得这大秦有些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就像是您将一个人自婴儿便放至草原与一个成年人放到草原一样,待二十年后,即便两人都能与胡人打成一片,但若是有心,总能发现些后者的端倪。”
林跃默默点头,有些习惯是自幼时开始便潜意识养成的,无论后天如何伪装,都难以瞒过一些人的有心观察。
他心中默默感慨,还好自己这一路走走停停,自辽东郡守军伊始,短短几年时间内辗转于长城军团、京都郎中令署、剿异军、虎贲军、砀郡守军与海军,导致与各处人马都有些交情,但却又没有日夜相处,这自己才没有露出鸡脚。
不过好在自己都渡过来了,从前没人指出他是异人,今后除非胡亥开口,不然也没人会开口了。
他想到此处便说:“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那个陆堪,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么?”
郭嘉摇摇头说:
“主公,请恕属下直言,此事怕是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失去了安南从中作梗,那反叛的异人再多,也是无根的浮萍,掀不起风浪。
而至于主公您所说的养虎为患,最起码此刻是看不出苗头的。而如今大秦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即使知道那安南是虎,但也是不得不养,相较于年后的天灾,未来之事不是新帝与满朝诸公能够顾得上的。
况且我大秦四十郡,那安南根基又在岭南三郡之南,如今新帝登基,任嚣却态度不明,正值此风雨飘摇之际,新帝也不敢贸然动手。
但若是与安南议和,今后安南若是有异心,那任嚣虎踞岭南,则为我大秦屏障,任嚣无论出于何种利益,都不会放任安南北上踏足大秦。
而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