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撞了鬼神,而是单纯的生病了。”江沅纠正道。
世人迷信,总以为得了羊角风便是被鬼祟上身,这很大程度也是跟他们文化低,不懂医有关。
她又接着耐心解释道:“会得羊角风这个病状的原因有很多,有的天生就有此症,还有可能是因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入到了大脑,就比如说我们喝的井水,需要用纱布过滤,就是怕里面有什么水生小虫喝进去,从而对我们的身体产生影响。”
虽然,江沅让自己讲的话听起来更显而易懂些,但这对夫妻俩显然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终归听懂了一句,那就是羊角风只是个病。
妇人眼含希望的问道:“那江女医我儿的病能治好吗?”
江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羊角风无法根治,但是可以控制,不过这就需要长期喝药了,若是控制的好,以后并发症的次数就会越来越减轻。”
“什么?这个病竟然治不好!”
农夫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当即就开始咆哮。
“是不是你不想给我们治好,你说了这个病得一直喝药,一定是你这丧尽天良的女医,想要多挣药材费,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江沅治病一直凭良心,从来没被人如此污蔑过,一时间她也冷了脸。
“你未免把我想的太不堪了!以我的身份会在乎你们这几个铜板吗?”
农夫一听此话,脸色微晒,他怎么忘了江女医是丞相之女,人家家大业大,肯定不在乎他这些银子,但是让他一个大男人道歉又做不到,一时就僵在了这里。
倒是一旁的妇人满脸的赔笑,主动站起来打了圆场。
“江女医我家男人性格粗鲁,就是个种地的,说话有时不经大脑,他也是心疼孩子,时说错了话,您别和他计较。”
江沅脸色这才好了些,坐下来开始填写药方。
因为患者年纪过小,家境又贫寒,吃不起贵重的药,便最好是用便宜且药效差不多的来代替。
所以,她开方时也多多斟酌了片刻,小半个时辰后,她才将药方给了孩子的父母。
孩子的母亲倒是认得几个字,她接过药方后一看,黄芪,当归,赤芍,桃仁,红花……这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草药,就算儿子长期吃,也能负担得起,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此时小男孩也醒了,他睁着圆碌碌的眼睛,四处乱看,当看到江沅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