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曹姨娘见吕承平真的把当初给她把脉的大夫找来了,她整张脸顷刻间变得惨白,眼睛瞪着像是枉死的冤魂似的。
“陈大夫是吧?”周县令居高临下的望着吕承平所带来的一位胡子半百,年过五旬的老头。
老头陈大夫见抓他来之人竟然是清平县的县令大人,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给周县令磕了一个头才颤颤巍巍地点头道:“回,回大人的话,草,草民正是。”
“一年前你是否给柳家一位妾室把过脉,脉象如何?”周县令直接问道。
陈大夫低着头,像是想了一会,差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他才抬起头来回答道:“回大人,草民确实给柳府的一位贵人看过病,草民记得,当时给那位贵人诊脉之时,摸出来的是喜脉无疑,且已有一月的怀胎之像。”
“轰”的一声,随着陈大夫的这句话音落下,曹姨娘整个人像是被雷批了似的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而僵硬,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完了,完了,一切都没了。”
“好你个曹香云,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汪夫人双眼一眯,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指着曹姨娘厉声喝道。
“哈哈!”曹姨娘突然仰天一笑,像是疯了似的,她扫了一圈春晖堂众人,眸中带着凄凌之色,最后视线落在汪夫人身上,她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都怪你,都怪你们,原本我也可以是好人家的女人,有自己的幸福日子过,可这一切全都被我后娘还有柳正天那老东西毁了!”
“柳正天算什么狗东西,仗着几个臭钱强行羞辱于我,他不是想要儿子吗,我给他生了儿子,从今以后,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汪夫人眉头紧皱,从她的话中似乎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什么意思?夫人您还没明白吗,柳正天那老东西,以后就能有永儿一个儿子啦,他休想再有别的孩子!”曹姨娘状若疯癫地狂笑着,大喊着。
赵家表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看她变成这番模样,心中止不住的疼,他朝着曹姨娘伸出手:“云儿......”
“滚,别叫我,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曹姨娘狠狠瞪了他一眼。
“咳咳,汪夫人,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本官就不便留在这里了,你们的家事还是自己做主较好。”周县令轻咳一声,刚刚曹姨娘的话似乎涉及到柳府一些秘辛,他作为一个外人,确实不好再在这里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