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指了指双亲的坟墓,“实际上我对爸妈的印象很少,能记起来的,无非是爷爷抱著我在门口等他们的场面,老两口是跑黄头长途的,哪怕回家我们也没有太多时间交流,因为他们要睡觉休息。”
“不过我知道他们对我的记忆很深,而且我绝对算乖巧懂事的孩子,所以有些事不想让他们看见。”
“你到底要干什么!”柳妍妍双手抓地,不自觉朝民警的手电筒抓去。
“你不是想回去吗我可以帮忙废了你。”韩舒回道。
“矣”嵌入泥地的十指抓得更紧了,“废废了我那我辛辛苦苦过的这十五年,算什么啊”
扭过头去,韩舒的背影似乎没有一丝迟疑。
这就是外面吗
她忽然开始反思家中长辈的话,外面的世界好可怕,眼前这人好可怕。
爷爷,我想回家:
爷爷!
“等等,我爷爷在圈里也算大家,湘西柳家再没落,可底蕴还在,我可是门內唯一的继承人,
要是我的手段废了,当心整个柳家和你不死不休!”
韩舒动作微滯,回头一笑:“明明嘴上在声討家族,可关键时刻又想享受世家的特权便利,你们这些人真不討喜。”
可若是连明辨是非都无法做到的世家,確实该灭亡了。
路已经走远了,幽暗林间透不见一丝光亮,此时此刻,柳妍妍想抓住东侧山头帽子叔叔这根救命稻草,可呼救声明显传不过去。
她依然在啜泣,哭声並不大,带著一股无声的压抑委屈。
双手在泥地中拉出了两道长长的痕跡。
片刻后,气海穴、腹中穴、命门穴::诸多要害关窍传来剧痛。
柳妍妍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被人翻来覆去地剖开、摊平,却迟迟不下最后一刀。
“做了,真的在做了,他真的打算废了我::”
啪啪啪东侧天际的黑暗淡成一股青灰,林间响起了一阵轻缓沉闷的鼓掌声。
“精彩,精彩。”
“每次看见你,都能给我不一样的感受。”
韩舒看了眼来人,拽著柳妍妍的腿將其丟了过去:“讲道理啊肖哥,想我是仁厚豁达、雾月光风,这种处理已经很合情合理了。”
“確实挑不出你的理,倒不如说杀了才会让我难做。近些日在山东活跃的『全性”可不少,其中甚至不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