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的各个要地,与定海县城形成了掎角之势,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引来大兵围剿,形成了较为严密的海防体系。
当然了,时移世易,这些卫所的卫所兵大多早就已经糜烂,其中的卫所兵战斗力几乎约等於没有,不然也不会让倭寇海盗如此横行。
如果摆明车马来战,云天养十分有自信靠著手上这百十来人將这几个卫所搅合的天下大乱,但是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搞破坏,而是去救人,这就很让云天养为难了。
打蚊子很简单,无非快准狠而已,但是当这个蚊子趴在一张价值连城的画作上的时候,你就肯定下不去手了。
毕竟就算你打死了蚊子,蚊子肚子里的血也会將你这幅画作变的一文不值。
就像现在的云天养,就算他当然可以带著兄弟们突破重重封锁杀出蓟州,但是当他的身后跟著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而且这些老百姓还是兄弟们的家眷的时候,那他能做的选择就很少了。
看著有些愁眉苦脸的云天养,李旦低著头思索了一番,隨后缓缓的对著云天养说道:“將军,我有一个办法,就怕......”
“有办法就说吧,没什么不好说的。”云天养果断的挥手说道:“放心吧,你出主意归出主意,用不用那是我的事情。”
出主意的人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我主意出了,最后成功了是你的本事,搞砸了却是我的主意不行。好处捞不到,锅还得我来背。
云天养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却自动將锅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此洒脱的一面让李旦倒是颇为欣赏。
这將军虽然莽了点,但是却还是很有担当的。
见如此李旦也不再犹豫,起身拱手对著云天养说道:“將军知道,我李旦在海上做生意多年,浙江,福建,广州的几个口岸基本都有认识的人,平日里走私也结识了不少的朋友。”
“在定海县,我认识一个赵姓富商,他虽然名义上是做典当买卖的,但是暗地里其实是帮定海县乃至寧波那些在朝中做官的大人们做事的。”
“如果我们能搭上他的线,別说接些家眷了,就是再招募个百八十人都毫无问题!”
“帮那些在朝中做官的大人们做事”云天养眉头紧皱有些不理解的问道:“那些朝中大人有何事需要一个典当行的老板做的”
“呵呵,那可多了去了。”李旦冷笑三声说道:“將军可还记得当年的倭乱,特別是嘉靖年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