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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阿米瑞恩搓了搓脸:“我昨晚做了个梦。好神经的梦,我靠。”
旁边正在刷牙的格里斯点点头,他喝了一口漱口水然后吐掉,“知道,你昨晚的惨叫声把隔壁宿舍都嚇醒了,金朝就差扛著板凳来砸门了,你看一眼群里就知道昨晚多热闹。”
“谁敢背后蛐蛐老子,打爆他的头。”阿米瑞恩开始刷牙,然后面无表情地看著南维耶里打著哈欠进来洗漱,后者撩了一下头髮,“看著我看嘛,我帅到你不满意了”
“滚蛋。”阿米瑞恩吐了漱口水,“我梦见你和苏埃伊里被撞死了。”
洗好脸的苏埃伊里:“你又发什么疯”
“我俩在你梦里能是好下场吗”南维耶里吐槽,“保送怎么了,保送就不能跟你们同窗学习了”
他和苏埃伊里已经保送了,但是喜欢这个学习氛围,所以不走。
气人。
“你俩被创死了,然后回来,不跟我们说你俩都死了,装鬼——不,是真的当了个鬼嚇唬我们。”阿米瑞恩狠狠地搓了搓脸,“服了,又是篮球又是美术又是钢琴,以后谁再跟我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头给他拧下来。”
“你好奇心大,非要缠著我们给你讲,还能怪我们”法布恩精致地摆弄自己的头髮丝,“菜,就多练。美术那些嚇唬人的你也信我都恨不得每天抱著雕像睡觉。”
“不沉吗”伊万诺夫真诚发问。
法布恩:“为艺术奉献——沉,生命不可承受之沉重。”
“钢琴那个都是我当时现想,哪有那玩意啊。”格里斯用洗脸巾擦了擦脸,灰绿色眼眸映出镜子里熙熙攘攘的几人,“乖,以后大人的话题你就別参与了。”
伊万诺夫发出槓铃般的嘲笑声,“今天篮球打不打”
“打!”阿米瑞恩一撩头髮,“高低得拍死苏埃伊里,让他在梦里嚇唬我。”
都给苏埃伊里整无语了。
最后迟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揉著眼睛进来洗漱,困得找不著自己牙杯,苏埃伊里挤好牙膏给他,“没睡好”
迟钟此刻幽怨地像个鬼:“昨晚阿米瑞恩跟跑酷一样乱扑腾,床板响了一晚上,我真想把他踹醒。搞得我也做噩梦,梦见天板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塌了,后半夜都没怎么睡著,服了。”
阿米瑞恩就当自己没听见。
新的一天,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