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像是压抑着的贪婪,就像野兽。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过村里的女子,并非季书希望他们这么做,但是想到山贼劫掠村子的故事,总觉得这有些反常。
是因为被官军追赶,急着逃命吗?季书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中缠绕着浓浓的不安。
我们能等到官军吗?
季书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自己永远不知道这个答案。
第二天的傍晚,粮食快要吃光了。
“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快住手!”
陈生目眦欲裂,又惊又怒又悲又恐,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嘶吼。
干什么?
杀人?
比之更甚。
“区区菜人,吵什么吵!”
一个黄脸、瘦高的贼人双手鲜血淋淋,把一颗头颅远远扔了出去,又斩下一只胳膊洗了洗,扔进了锅里。
那是怎样的恐怖?
他们竟视我们为食物!
那是生物最原始、最血腥的本能。篝火旁围坐着的已经不是人这样的生物了。
那些是穿着衣服的饿狼,尖尖的利牙,留下口水,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下一顿吃谁?
仿佛童话故事中最可怕的噩梦。
忍不住全身颤抖。
季书想要愤怒,但是最先感到的却是恐惧,身上所有的寒毛都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