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本还想多陪‘程泱泱’一会的,不过听说自己在这里可能会打扰到‘程泱泱’静养,便只好依依不舍的和长公主一起离开。
等长公主离开之后,沈老夫人便叫了沈从肆到自己的院子里。
沈老夫人手里捏着佛珠,让小丫鬟们给沈从肆倒了茶水,她抬眸看了一眼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有些琢磨不透的儿子,“嘉荣郡主,真的中毒了?”
沈从肆端起茶水没有喝,只是看着茶杯上的釉色花纹,他眼中染上了层层冷意,“方才不是已经有两位太医替嘉荣郡主诊脉过吗?当时母亲不是在一旁吗?难道母亲没有听到太医所说的?”
沈老夫人闻言没有说话。
她一个寡妇,将两个儿子拉扯大,这么多年来十分不易,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她能有今日,除了能隐忍有魄力之外,还是有几分智慧的。
“既然你不想同我说,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多过问,只有一点,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不许影响到从靖的前途。”
沈从肆闻言嘴角染上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站了起身,“儿子知道,母亲一向最重视最疼爱的便是二弟,母亲放心,儿子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二弟的前途的。”
他将手上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看向了沈老夫人,“母亲这套杯子不好看,儿子不喜欢,还是换了吧。”
沈老夫人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杯盏上,心中骤然一痛。
那种蚀骨剜心的痛意袭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沈从肆由于地狱般冷冽的声音传来,“儿子记性很好,脑中还清楚的记得当初母亲是如何用这么一套青花瓷色的水壶,将满满一整壶滚烫的开水浇到儿子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