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要上卫生间小解的许砚浓,却听到了两个在楼梯后面躲懒的丫鬟在嚼舌根:“...要么说乡下的女人没有廉耻呢,这才几天呀,就将老爷勾搭得只去自己房里,看着吧,要不了多久,六姨太肚子里就又要揣上一个了。”
许砚浓心中疑虑顿解,怪不得梁诗雨这两天没有再来找过她麻烦,原来是被抬了姨太太后,忙着造小人,顾不得她了。
本该轻快起来的心,却满是纠结。
她一面期待着梁诗雨能再生一个孩子,这样梁诗雨或许就分身乏术,再不能像前世那样日日惦记这怎么折磨她。
可记起来自己幼年时受过的苦楚,许砚浓又不舍得再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活物,再受她受过的苦。
她满心祈祷着,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不要投到梁诗雨这个疯女人的肚子里才好。
避开那两个小丫鬟,许砚浓从卫生间出来时,姜嬷嬷正揪着那俩小丫鬟打手心,“你们也是乡下穷苦出身的丫头,以为爹娘老子将你们卖到这里,你们就成了城里人,成了主子了?”
“啊!我们错了,求太太饶命啊!”
两个小丫头一迭声的惨叫求饶,姜嬷嬷却丝毫不见心软:“你们还敢求太太?我看就是太太心慈手软,才将你们养肥了心肝,连主人家的家事都敢议论!”
说罢,又是狠狠地几棍子抽下去,直将两个小丫头打的小手红肿如发糕。
许砚浓躲在暗处,一直没有吱声,却不知是谁,竟然去请了林若绾前来。
林若绾过来后,两个小丫头哭的泪人儿似的,连连给林若绾磕头求她饶过自己。
许砚浓本以为会瞧见林若绾恩威并施的处罚两个小丫鬟一番,却不想,她竟然拦下了施刑的姜嬷嬷,言语软和如同菩萨:“你们呀,将将说过了不能口无遮拦,这才几天啊,就又犯错了。”
轻声叹了一口气,林若绾从绣包里掏出一管药膏,亲手给两个丫鬟抹了,“我在这个家里能护你们几时?伤成这样,你们手不疼,爹娘不疼,我还心疼呢!”
姜嬷嬷仍旧是那副凶煞的模样:“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给太太惹祸,对得起太太爱重你们的这份心吗?”
林若绾却嫌姜嬷嬷过于苛责,不轻不重的训了姜嬷嬷几句,又转身对丫鬟们道:“人总要长记性的,你们说对不对,姜嬷嬷也不是一个只知体罚下人,不会赏赐的,你们好好做事,姜嬷嬷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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