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瞧着孩子可怜,这天气冷的不将他带回来,怕是就冻死在街上了,哪里是冲着你家钱呐!”
老汉脸上收敛了笑容,本就刻薄的脸上愈加阴险:“倒是你,颠三倒四的胡扯,究竟是还想不想要你哥啊?”
此人分明是打着要将她与慕容尧一同拿了发卖的主意,如若自己不进去,慕容尧她必然也是见不到的。
可若是等她再回宅子里带人来,这人怕是早有了防备将慕容尧给转移了,那时再去寻慕容尧的踪迹,才真的成了大海捞针。
她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请您带路。”
既然他不想活,那她就也助人为乐一回,好好地送送他!
得了她的准话,那老汉阴森可怖的脸上瞬间又堆满了笑意:“啊,你进来吧!”
许砚浓攥紧了手里的匕首,抬腿迈过高高的门槛儿,那老汉转身就将门板又扣回去,许砚浓趁着他转身的空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举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后心!
“唔——”
老汉一声闷哼,软软的倒在地上:“你、你这孩子,恩将仇报是要下地狱的...”
他一边说着,染着污渍的手指悄悄地伸向后腰,许砚浓眼疾手快,立时飞扑过去,咬牙割断了他的喉咙!
一刀下去,老汉脖颈间的鲜血井喷似的迸射而出,许砚浓躲闪不及,被喷了一头一脸。
炙热的鲜血,顺着颈间的肌肤蜿蜒而下,烫的许砚浓一个哆嗦,手里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她抖了一下,慌忙脱下身上的衣服,在黢黑一片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口大水缸,也不管水是不是冷的刺骨,就一头扎进去,眨眼间,澄澈干净的一缸水,变成了水墨色的朱红。
抬起头,许砚浓冷得上下牙都在咯吱咯吱的打架,就着那一缸水,她勉强的将睡衣上的血迹洗去一部分。
恨只恨她不是真正的男孩儿,不然这上衣穿与不穿都没什么要紧的。
可作孽的是,她躯壳里偏生是个装了成年人灵魂的姑娘,一个有教养,知廉耻、懂荣辱的成年人。
是以,不管这衣服是染了血还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都只能咬牙穿上。
这不是她头一回杀人,上一辈子,各种挡了她路的奸商与暗地里谋害她的仇人,她杀了不知凡几,可亲自动手,将人杀得这么血腥的,还真真是头一回。
她冷笑一声,“我是为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