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荷呆了,她将将在林若绾跟前讥讽许砚浓没上过学堂,是个不识字的大文盲。
一转眼,这小子就咬文嚼字的给她拽了一通晦涩难懂的语句,听得她脑袋都大了。
“呃,小弟这是...母亲教的?”
她上了两年学堂都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许砚浓不过一个快六岁的毛孩子,能说出这么一大段冗长拗口的话,不是林若绾教的还能有谁?
难不成还是姜嬷嬷那个目不识丁的老妈子啊!
林若绾正要一力为许砚浓扛下,左右她与二姨太已面和心不和多年,也不差这一次的冷嘲热讽。
许砚浓却嘻嘻一笑道:“哪里,深藏在我心中多日的肺腑之言罢了,本不愿与大姐说,可今日瞧见大姐才发现我胸中愤懑憋胀不吐不快,不然再见大姐,我定然会吐了。”
许凤荷:“......”
前面的没听懂,这几句她却是明白了,这个小野种在拐弯抹角的骂她恶心。
“那小弟还是尽快让爹给请个洋医生,紧着瞧瞧才好,可别到时候真的病入膏肓,救都救不回来。”
“你在这儿诅咒谁呢?!”
慕容尧来的巧,前面几个人在里面说了什么,他一概没听见。
本来欢欢喜喜的抱着几本书进门给许砚浓献宝,想要讨她欢心,哪成想刚进门就听到许凤荷在阴阳怪气的诅咒许砚浓。
要知道,许砚浓这几回的死里逃生,可都是因他而起,慕容尧每天睡前、醒来都在祈祷、许愿,为的可就是让许砚浓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可这个讨人厌的粘人精,竟然还敢诅咒砚浓!
许凤荷尴尬的笑了一声,“尧尧...”
慕容尧毫不留情的回嘴道:“我和你很熟吗,谁允许你这么亲热的叫我?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整天的往男孩子屋里头钻,都不知羞的么?”
许砚浓与林若绾震惊的目瞪口呆。
她们虽然知道近来慕容尧脾气不大好,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不好。
如若说方才许砚浓的冷嘲热讽,还能让许凤荷装作不知道,顺便回嘴讽刺回去,那慕容尧这么直白的羞辱,许凤荷不要说面子,里子都被慕容尧羞辱的不剩什么了。
“你!慕容尧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许凤荷嘤嘤的哭泣着,一边哭,还不忘委屈巴巴的指责慕容尧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