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冲身边的少年满含歉意的笑了笑,这孩子毕竟是被她牵累的倒霉鬼,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抱歉,我——”
“砚浓弟弟,你再没教养没规矩,也不能这么轻慢客人呀,快快给世安哥哥道歉。”
本来就要道歉的许砚浓,突然被许凤荷一句话噎了回去。
她这个大姐,好像很擅长踩着他人项背,来让自己脱颖而出?
只是她都少了只耳朵了,怎么还没有学乖啊!
林若绾斜了许凤荷一眼:“砚浓快来,坐母亲这儿。”
许砚浓没有言语,今日有大人物在,许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连林若绾都忍下了对许凤荷的不满,没有当着贵人的面训诫她。
偏生许凤荷还不知死活的在雷区蹦跶。
她少了只耳朵,便将一头长发剪短了,盖住那半边的残缺,只要没有大风,倒是没有人能发现她五官上的不对劲。
许砚浓将将坐下,坐在上位的一个中年男人便开口了:“这位就是许老弟的小儿子?”
许观山微笑颔首:“正是,犬子年幼顽劣,比起世安的温文知礼可是差远了。”
“哪里哪里,许老弟谬赞了...”
两个老父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恭维客套,没完没了的老套话术你来我往,许砚浓不用听也会背。
她上辈子靠着自己在商场上单打独斗多年,就这些不着边际的阿谀奉承,早就融会贯通的都可以出书立作了。
许砚浓猜测着,这位圆圆胖胖,看上去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姜嬷嬷说的总统大人白修文,那个方才与她拜了天地...啊呸,拜了...
...讨压岁钱的小孩儿,应该就是他儿子,白世安?
只是姜嬷嬷不是说,白世安比许凤荷都要大个五岁么?
可她瞧着白世安比起许凤荷来,身高也没高多少啊!
狐疑的目光不停的在白世安身上扫来扫去的,许观山见了忍不住笑说:“砚浓,你是想和哥哥说话?”
许砚浓摇摇头:“不是。”
“那你总看哥哥做什么?”
许砚浓:“我看他为什么那么矮?”
许观山:“......”他好后悔和儿子说话。
一片冷寂中,白世安磨牙:“......”
许家有这么一个擅长得罪人的儿子,未来生意定然做不长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