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浓感叹,不愧是总统的儿子呀,小小年纪就这么有王霸之气。
但是小孩子的王霸之气,即使有气势,那威慑力也有限。
久在商场厮混,自问两辈子年龄加起来都够做白世安他妈了,她又怎么会怕这么一个小屁孩儿?
她嘻嘻一笑,原封不动的怼了回去:“看我男扮女装,很好玩儿?”
本以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没想到许砚浓只一句话就将白世安的所有后招都给堵死了。
“还是世安哥哥幻想中的好妹妹不见了,世安哥哥就恼羞成怒了?”
白世安小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一个男孩子,在大庭广众下,竟然穿姑娘家的裙子,无耻不无耻?!”
许砚浓耸耸肩,她一个姑娘家披男人皮都披了两辈子,也不觉得有哪里无耻,怎么穿回姑娘家的裙子就是无耻?
“有哪条律法规定男人不能穿姑娘裙子么?”
小小白世安被修炼的快要成精的许砚浓,步步紧逼、步步溃败,很快就溃不成军的落荒而逃了。
白家回程的车上,白世安心灰意冷的绝望痛苦着。
那个小小年纪便条理分明的舌战奸商的姑娘,只在这一瞬间就幻灭成泡影。
多日以来的期待,与今日来许家路上的雀跃欢欣全都随着许砚浓性别的转换,陡然直下成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以为潜伏在水里的是一条可爱的美人鱼,不料谜底揭晓,浮出水面的竟然一头满口獠牙的食人鱼。
这等反差,哪里是他小小年纪承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