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走了,屋里除了几个伺候的丫头,就剩了许砚浓与慕容尧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
慕容尧目光缩了缩,他瞧见母亲方才眼圈通红的出去了,便直觉家中定然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砚浓,你想不想去前院看看?”他问。
许砚浓想啊,她这辈子做梦都想。
看慕容景野狗似的和他那个虚伪至极的娘,跪在地上摇尾乞怜,那于她来说,是美梦。
沧海桑田之前,慕容景那个暗门子的娘,曾与她说:“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公鸡,做什么要拖累我儿子呢?”
转头,慕容景遇上了难关,他那个娘又会恬不知耻的找上她,上下嘴皮子一碰,见前的讥讽就变成了:“你是我儿子在这世上唯一的相好,你不救他,可就是丧良心啊!”
就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下贱货,还有慕容景那个恶心至极的负心汉,蓦然回首,成了她今生除却梁诗雨之外,最最厌恶的存在。
看自己最厌恶的人,趴在自己脚下祈求施舍,那定然会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许砚浓觉得自己这辈子,除却对金钱铜臭之物的狂热追求外,也就这么点不登大雅之堂的爱好,可供她乐上一乐。
只是,如今被慕容尧这么个小兔崽子拖累,她的乐子长翅膀飞了。
恶狠狠的磨了磨牙,许砚浓再一次坚定了这个崽子,今生就是个来向她讨债的克星的想法。
等今天这桩事了了,她一定要去庙里拜拜,给诸天神佛们都拜拜,快让她甩脱这个这个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眼圈红红的,还陷在未知的恐惧中。
许砚浓心肠软了软,算了,甩不脱,能将厄运甩脱也是好的。
摸了摸慕容尧的头,许砚浓道:“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是天上仙吗?”
他自然记得,之前他认为那些都是许砚浓随口说来糊弄他的。
如今他慢慢的信了。
过了年,许砚浓也才八岁,那还是按虚岁算的,实打实的,她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比他还要小上三岁。
他再怎么无知,也明白没有哪个七岁的小孩儿会杀人不眨眼。
要知道,他娘活到这个岁数,看见了杀鸡还会尖叫害怕呢!
慕容尧点点头,“嗯,你是天上下凡来保佑我的神仙。”
许砚浓很是无语,好不容易冒犯神明,充一回神仙吧,怎的还给她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