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蓝十五,许砚浓像一只憋了气的气球一般,神情恹恹的靠在沙发上,捏着手里的高脚酒杯,打算一醉方休。
“少爷,醉酒伤身。”
阿玄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用问过她的答案,径自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许砚浓盯着阿玄高大的背影,突兀的问道:“阿玄,男人是不是都是善变的?”
阿玄将杯子里红色的酒液倒进池子里,骨骼分明的手指利落的洗着杯子:“阿玄永远不会变。”
许砚浓沉吟良久,没有说信他或是不信。
这些年,他们两个背井离乡的相依为命,许砚浓不是不感激阿玄拼尽了全力,只为救她一条小命。
阿玄本身双腿就有伤,为了将她从江里打捞起,伤腿更是撞在江里尖锐的礁石上。
就是拖着这么一条病退,他带着她一路躲避着陈正一伙人的追捕,逃难到了河南,伤腿来不及医治,没有能力医治,阿玄将做苦力挣来的所有钱,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世上有这么一个人,能永远的将她放在心尖第一位,甚至凌驾于他自己的生命之上,许砚浓接受不了。
如若阿玄未来会是她的爱人,那她接受的理所当然。
可阿玄不可能是,他的别有用心,就注定了他们即便是做朋友,都是有裂缝的,做不到亲密无间的朋友。
至今,阿玄没有解释过,为什么会千里迢迢的带着她奔赴异省,为什么不去慕容家求救?
许家对阿玄祖孙俩,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恩,阿玄知恩图报拼命救了她正常,可放下自己年迈的奶奶,一路带着她越逃越远,怎么都不正常。
阿玄不会对她交心,她自然也不会。
两个本该亲密无间的孩子,长成了他们互相最熟悉的陌生人,许砚浓猜不透阿玄的心思,阿玄对她的内心也是所知甚微。
“少爷,我们明日是要去商会吗?”
许砚浓摇摇头,手里的红酒被阿玄半路劫走,心烦意乱的她便打起了香烟的主意,可惜香烟也被阿玄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不,明日我们放假,去戏楼茶馆。”
说着,她伸伸懒腰,往卧室去了。
关上门,许砚浓不放心的又上了一道锁。
站在镜子前,纤纤玉指一颗颗解开素白衬衣的口子,胸前那层层叠叠的白色束胸露了出来。
许砚浓痛苦的撇撇嘴,她明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