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海是坐在许家那一桌,而许芷宜是随着白修文坐在了白家那一桌。
是以,许芷宜突然发作时,许朝海即便是害怕二女儿得罪了慕容家,想要阻止也是鞭长莫及,远水救不了近火。
只能站起来,客气的冲慕容尧笑笑:“侄女婿,你不用将芷宜的话放在心上,就当她——”
“我已经嫁入了白家,白家都没有做声,父亲又凭什么做我的主,拦我的话?”
许芷宜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许朝海的解释,许朝海脸色发白的去看和许芷宜坐在同一桌的白家人。
今天只是个订婚礼,白修文和自己的太太并没有来。
来的人是许芷宜和白修文的儿子——白世安。
许芷宜话说的没错,此时此刻,在大庭广众下发言,她坐的是白家那一桌,代表的也是白家那一桌,和许家没有任何关系。
许朝海恨恨的咬牙坐下,这个蠢丫头,就为了一个死人,竟然不惜同时得罪许观山和慕容家两家人,真是蠢到家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得罪人,可偏生白家的白世安却老神在在的坐着,嘴角还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好似是很喜欢这一出‘争夫’的戏码。
“怎么?这个问题,少帅很难回答?”
慕容尧张口就要说话,许凤荷突然站出来,冲着许芷宜道:“堂妹问的这个问题,分明就是无稽之谈,我先生,自然不必回答。”
在许凤荷心里,许砚浓的存在感,也就只是一个牌位,别说什么谁是妾,谁是太太,她许砚浓连一个妾都算不得,谁让她早就是一个死人呢!
慕容尧眸光低垂,没有反驳,也没有确认,他像是早就神游天外去了,魂灵压根就不在这里。
趁着儿子没有说话,慕容毅慌忙向司仪使眼色,要他快些宣布礼成,免得一会儿慕容尧或者其他人再出来搅局。
司仪收到眼风,立时就张嘴:“恭喜两位新人,订婚——”
“等等!”
一道清脆悦耳如珍珠落玉盘的女声,突然再次将司仪的唱礼打断。
慕容毅不禁眼前一黑,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天的订婚礼很有可能要黄。
众人的视线齐齐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明媚的春光闪耀着琉璃散碎的光晕,星星点点的落在门口那道高挑的倩影周身。
来人身穿一件西式冷灰色抹胸长裙,一字肩的领口,露出精致雪白的